她連忙上去將人扶起來,嘴角還不自覺的掛著笑。
她知道王妃平日裡最不喜歡請脈,因為她跟王爺都沒圓房,哪來的喜脈呢。
許是因為這樣才生氣的吧。
春桃上前對王妃勸道:“王妃,這可是紀夫人派來的專門給你請脈的。”
“說是紀將軍就是找他看過後,舊傷才得意痊愈。”
“想來紀夫人也是花重金才求這位先生來給您請脈的,您就彆耍脾氣了!”
這些話,春桃都是剛才聽太妃說的。
劉平牧拜見太妃的時候,太妃早就查清了他的路數。
紀初雁無語,他長得好看他無辜唄!
紀初雁朝劉平牧瞪了一眼。
看到劉平牧一臉的無辜和慌張,有些騷之以鼻。
但見他一直揉搓這自己身上摔的地方,也有點動了惻隱之心。
難不成,自己下手太重了?他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種?
“好了,你繼續診脈吧。”
說完,紀初雁將手大大方方的一伸。
這架勢一點閨閣女子靦腆害羞的樣子也沒有,反倒多了些颯爽之風。
劉平牧又坐下給她繼續診脈。
明明年紀輕輕,卻在診脈的時候一副語重心長的老者姿態。
隨後就見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太妃正計劃著要讓紀初雁儘快有孕,所以即便劉平牧不來,她也是要太醫給紀初雁調理身子的。
春桃一看大夫臉色變了,便有些不由自主的緊張:難道王妃是有什麼隱疾,對子嗣有影響?
春桃也是得了太妃的命令,來聽診脈結果的。
劉平牧收回細長的手指,對紀初雁恭敬道:“王妃身體有肝氣鬱結之像,怪不得易怒、暴躁、焦慮。”
紀初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易怒、暴躁、焦慮了!
就算是紀初雁不懂醫術,可之前也沒哪個太醫說她暴躁的。
還沒等紀初雁反駁,春桃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劉大夫,那對子嗣會不會......”
春桃問完這話,紀初雁倍感尷尬,畢竟劉平牧看起來年紀輕輕的。
雖說他是個醫者,但跟一個陌生年輕男子說子嗣的事情,一種不自在的情緒索繞在紀初雁身上。
劉平牧倒是一副平常心,許是見慣了這種提問。
他蹙眉認真道:“若是長此以往,一定會有影響的。肝氣鬱結,血不固體。”
“有不少婦人,還未顯懷時,便因肝氣鬱結而有流產之兆。”
春桃一聽,立即關切道:“那可該怎樣調養啊!”
劉平牧嘴角微揚:“調養的法子倒是不少,就看是想快些還是慢些。”
春桃低頭想了想,她哪敢做主,便問道:“快些該怎樣調?慢些又該當如何調?”
劉平牧也不像老醫者那般賣關子,更不會之乎者也的講半天陰陽之道。
他很痛快道:“想快些,便要受點罪,針灸加之藥浴,再開幾副藥下去,下次月信之前便可調好。”
“慢些的話,那就開幾副藥,喝上月餘,到時候再請脈,再根據王妃身體慢慢調整藥方,有三五個月也可以了。”
春桃萬萬沒想到王妃看著身強體健的,竟然病的如此嚴重,喝藥都要喝那麼多才行。
她原以為也就喝幾副藥便能好。
她轉念一想,王妃自嫁入王府後便鬱鬱寡歡的。
先是王爺逃婚,讓她成為笑柄。
王爺如今回來了也不願意接受王妃。
就連周公之禮都不願遵從。
一個女子在夫家混成這樣,換了尋常女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