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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牧想到紀初雁說的話,看到太妃這樣著急抱孫子,心中不免哀歎。
太妃看到劉平牧竟然站在原地遲遲沒有謝恩,這一反常惹的太妃有些不悅。
“怎麼?劉大夫是覺得王妃很難有孕?”
劉平牧回過神來聽到這話立即道:“太妃贖罪,在下剛剛想著王妃接下來的用藥,有些出神罷了。”
聽他這樣說,太妃才稍稍抹去剛才不悅的臉色:“劉大夫辛苦了,下去吧。”
劉平牧一躬身,便背著藥箱轉身走了。
太妃一想到紀家軍沒幾天便要回來,心中就有些急躁。
若是紀將軍知道玄明基跟初雁一直還未同房,這怕是要惹怒紀家。
眼下北蠻入侵,紀家這個香餑餑,決不能讓他們倒向皇後。
這麼想著李太妃叫人尋來了府中的鄧太醫。
鄧太醫是個心細之人,為人最是謹慎,這事若是他辦,太妃才能放心。
“微臣拜見太妃。”鄧太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下給太妃請安。
“嗯,起來吧。”太妃用手扶著額頭,閉著眼都沒看跪在下麵的鄧太醫。
鄧太醫起身便看到太妃這幅倦容,立即低身下氣的詢問道:“太妃可是又犯了頭疾?”
太妃歎了口氣:“哎,老毛病了。”
旁邊的侍女立即準備了一個圓凳,鄧太醫上前候著,太妃伸出手,侍女立即將一方絲帕放在太妃的手腕處。
鄧太醫將手搭在脈上,便開始眉頭緊鎖。
太妃脈象平穩,根本不是頭疾複發的脈象。
過了一會,鄧太醫方回道:“太妃,微臣給您開幾副藥。您要好生歇著啊,切莫思慮太多。”
太妃一聽這話,無奈道:“本宮何嘗和不想含飴弄孫。”
“你也是府中老人了,王爺都不跟王妃行周公之禮,本宮該怎樣跟紀家交代啊!”
說完,太妃又是滿臉痛苦的樣子,用手緊緊的嗯在太陽穴的位置。
旁邊的婢女立即心疼的上前用手幫太妃按著頭部:“太妃莫要氣了......”
王爺和王妃的事情,府中的人心裡都明鏡似的,隻是聰明的人都是看破不說破。
今天太妃竟然自己主動說了出來,這讓鄧太醫有些措不及防。
他頓時有些明白太妃叫他來的真正原因,可這做母親的給孩子下藥,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這見不得光的事,誰做誰就是被人捏住把柄,有一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鄧太醫頭上有些細微的汗珠滲出。
他隻想做本本分分的太醫,不想參與這種醃臢的事情。
他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太妃突然又道:“本宮這病是心病啊!”
“鄧太醫,你醫術如此高明,就沒有什麼法子嗎?”
鄧太醫被太妃逼得一句話也不敢說。
看著鄧太醫還在猶豫,李太妃便揮了揮手,讓殿內的侍女全都下去。
侍女走後,太妃站起身走到鄧太醫麵前:“鄧太醫,本宮也實在沒什麼辦法了。”
“明基是個犟的,初雁這丫頭也未經人事。”
“皇後不日就要將縣主嫁入王府,這本就是打王府和紀家的臉麵。”
“若是王妃連身孕都沒有,我們王府上下要怎麼跟紀家交代。”
“現在這沒外人,您要是有什麼法子,就儘管說出來。”
“隻要能解決子嗣的事,用的什麼法子,過程如何,本宮都可以忽略不計。”
“若能有子嗣,那便是王府的功臣!”
“本宮知道鄧太醫一向仁心,本宮這麼做也是為了初雁那丫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