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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麵跪著的人心中更加振奮。
皇後話頭一轉,對紀懷昌一副真誠的模樣:“紀將軍,本宮豈能不知‘國不可一日無君’的道理?”
“然西京中肱骨之臣殉國,本宮便是等著紀將軍回來商議的。”
一聽這話,紀懷昌立即謙卑的站起來:“皇後娘娘您折煞老臣了!”
皇後繼續道:“紀家軍常年鎮守邊關,保得我大夏南境安寧,紀家是大夏的肱骨之臣啊,何來折煞一說?”
這話聽的紀初雁都有些動容,紀初誌更是有些感動。
戍邊的苦說起來容易,但真的隻有去過戍邊軍營的人才知道。
那些常年在朝堂廟宇之上的官員有多少都是為了給自己斂銀子,誰會真的體諒他們紀家軍的不易!
紀懷昌聽到此處,心中亦是感動,天家當著這麼多官員的麵讚揚紀家軍這還是頭一回。
皇帝多半是猜忌,對將領多數都是敲打。
雖然他也知道皇後說這些無非是後麵要打仗,要用他們紀家軍上陣殺敵。
但紀家軍的將士們能得到認可,他還是很欣慰。
皇後見狀繼續道:“紀將軍,立儲人選,您看康王可好?”
皇後這話說的像極了嘮家常,一點架子都沒有,完全像是虛心的詢問。
下麵跪著的大臣開始有些麵露不悅。
皇後這話說的,好像紀將軍點頭,才能承認康王的儲君之位。
這從龍之功一下子都聚焦在紀將軍身上,明明是他們先說的啊。
紀將軍看向玄明基,雖然紀初雁和太妃的信總是說的好,但他知道玄明基對他的女兒其實並沒有那麼寵愛。
然朝堂之上不是尋私仇的地方,現在又是大敵當前,兒女情長豈能和大局相提並論。
更何況,玄明基現在是儲君的不二人員,除去他,誰還有資格能繼承皇位呢?
皇後不過賣給自己一個人情而已。
他心有感概似的說道:“康王一表人才,沉穩持重,當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皇後微微點頭:“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皇上曾對康王也是褒獎有加。生前還將縣主許配給了康王。”
說道這裡皇後有些委婉道:“隻是,委屈了初雁。”
聖旨賜婚的事情紀懷昌的夫人早就飛鴿傳書告訴他了。
夫人氣不過,想讓他為女兒爭一爭。
可先不說這縣主和皇後的關係,聖旨賜婚就很難辦,若是聖上在還能求皇上收回聖旨。
可現在聖上已故,怎麼求?
這賜婚聖旨反而像是皇帝遺照似的,若不遵從說不定還被扣上一頂帽子。
從玄明基注定是九五之尊開始,她的女兒就不可能獨善其身了。
皇帝怎會沒有三宮六院?為了子嗣也是要廣納後宮的。
這賜婚他們紀家隻能打碎了牙齒咽下,隻希望紀家的軍功,可以讓初雁在後宮中長盛不衰。
他突然心裡非常後悔,後悔當初不該把初雁嫁去王府。
紀懷昌一臉愧疚的看了一眼坐在皇後下首的女兒,隨後忍下哽咽,平靜道:“初雁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便是她的福氣,何談委屈。”
皇後被紀將軍的深明大義感動的點點頭:“那本宮便下懿旨,即日起,賜康王太子之位。”
王林誌聽到這句,立即適時的站出來跪拜道:“皇後娘娘,康王雖沉穩持重,然治理國家非一日之功。”
“現在更是要麵臨收複失地等重要舉措,康王殿下自小長在建康,對北境怕是不夠了解。”
皇後嘴角微抿,王林誌可看重用。
太妃已經聽出了王林誌的意思,對北境了解的不就剩皇後了嗎?
太妃看了一眼旁邊的玄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