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榮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樣,有他在,她就能很平靜,不胡思亂想。
書房內,哈丹跪下就不起來。
“可汗,請您降罪!”
呼延榮用手指揣摩著拇指上的扳指,低眉沉思。
站在呼延榮身旁的哈力格看到父親胳膊的傷還在滲血。
心頭擰巴的厲害。
呼延榮始終一言不發,哈力格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煎熬,直接單膝跪在哈丹旁邊。
“可汗,求您繞過父親這一次。”
哈丹看到哈力格著急的樣子,一副就算被殺也要求到底的架勢。
他眼中頭一次閃著淚花。
但他還是將著心情死死的壓下去,對呼延榮道:“可汗,不必聽信小兒的話。”
“此次折損了兩萬人馬,哈丹願以死謝罪。”
哈力格聽到這話,更加著急,十三歲稚嫩的臉上也急的眉頭上擠出一個川字紋。
呼延榮看到哈力格的樣子,瞬間收起了思緒。
“都起來吧,哈丹的驍勇本王是知道的。”
“連狼群都死傷這麼多,看來這次大夏的士兵不簡單。”
“對麵的將領是誰,怎麼打的,坐下來說說吧。”
哈力格聽聞呼延榮的這席話,立即感激的像呼延榮叩拜。
然後又扶著哈丹受傷的胳膊起來。
哈丹一想起這場仗,就顏麵全無。
哪有臉坐著。
於是他就站著將整個過程講述了一遍。
最後他說道:“我雖然沒看到對方的將領長什麼樣,但我看到他的帥旗上寫了這個字。”
哈丹對大夏的文字並沒有學的那麼精通,但這個字的樣子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拿起一張紙,寫了一個鬥大的‘紀’字。
呼延榮一看,紀?
他想了一圈,他認識的所有大夏人中,根本沒人提起過關於‘紀’這樣一隻軍隊。
從哈丹的描述看,從一開始他們就中了圈套。
狼王也發出警覺,哈丹也射了幾十發箭。
不管是哈丹還是騎射營的箭術,在草原上都是佼佼者。
不可能落空。
但他們竟然能不驚動草木就可以躲避他們的弓箭,這樣的軍隊,讓呼延榮非常好奇。
是什麼樣的人能帶領這樣的軍隊?
又是什麼樣的人能訓練出這麼身手厲害的士兵?
呼延榮對哈力格道:“去叫國師來。”
哈力格:“是。”
哈力格一走,呼延榮突然有感而發道:“你將哈力格帶的很好。”
“前幾天我跟他比試過,竟然差點贏了我。”
“那股不服輸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我。”
哈丹也感慨道:“可汗是十三歲獵的狼王。”
“若是在草原,他也到了該去獵狼的年紀。”
說到此處,呼延榮突然有些時光飛逝的感覺。
他走下去拍了拍哈丹的肩膀:“你永遠都是我的安達。”
哈丹卻一副愧疚的表情:“可我......”
他覺得自己不配,自己輸的這麼徹底,不光丟了自己的臉,更丟了可汗的臉,還丟了威遠國的臉。
呼延榮帶著安慰的口吻道:“你不覺得這次的大夏兵跟我們以往見到的不一樣嗎?”
“以往的大夏兵,有的連城池都沒有守就跑了。”
“有的倒是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