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榮輕蔑道:“你叫什麼來著?”
單南桓顫聲道:“臣、單南桓。”
呼延榮微微點頭,又問道:“既然是去勸紀家軍歸順,你跟紀家可有什麼交情?”
單南桓手都再微微發抖:“臣家中祖父跟他們家有些許交情。”
他既然已經站出去了,就沒有回頭路,他說完這句話,緊張的出了不少冷汗。
呼延榮不緊不慢道:“紀家軍主帥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可有孩子?”
單南桓微微用力,想控製住自己顫抖的雙手,他深吸一口氣道:“紀家軍主帥叫紀懷昌,紀家常年鎮守南部邊關。”
“紀將軍如今應當有六十多歲了。有個小將軍,現如今還未滿二十。”
呼延榮看了眼鄒國師,鄒國師點點頭,這些信息說的都是對的。
其實這些信息歸順的官員大概都知道。
畢竟再小的官也是天天能看見皇上的,紀家軍就算沒見過也會略有耳聞。
鄒國師根本不在乎誰去做這事,隻要不是他去就行。
這種事情十有八九是個死,誰去又有什麼關係。
呼延榮得到鄒國師的肯定,便對單南桓道:“既然你祖上和紀家有些淵源,那便派你為使吧。”
單南桓沒想到這事這麼容易就定下來。
要知道若是大夏朝,誰為使,誰為副使,這可是能討論好幾天的。
他立即磕頭道:“臣定不辱命。”
呼延榮鄙視的看了一眼跪在下麵戰戰兢兢的身影。
他雖然希望紀家軍能歸順,但他並不指望這個嚇得說話都發顫的單南桓。
若是能歸順最好,若是不能,他要給紀家軍留下通敵的汙點。
至於是單南桓去還是單北桓去,他都不在意。
反正這人也不會活著回來。
下朝後,單南桓和大夏的官員一起走,他們誰都不敢互相說話,仿佛被押送的犯人。
他們還住在以前太監們的住地方。
還沒走到住處,鄒國師便帶著一隊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單南桓一行人,立即行跪拜大禮。
誰能想到,一個太醫如今也能做到國師。
有了一手遮天的權利。
鄒國師看到他們跪拜虔誠的模樣,嘴角立即就敲了起來。
“嗯,都起來吧。單南桓留下。”
這句話說完,其他人瞬間像得救似的趕忙作揖一番便走了。
鄒國師對身後的人使了個上的眼神,身後兩個北蠻侍衛就站在單南桓身後。
一副要押解他的模樣。
山南桓臉色嚇的蒼白,但卻不敢問、不敢喊,因為那樣下場可能比死更慘。
他呼吸不自覺的加快,心也像打鼓似的跳。
鄒國師輕蔑道:“可汗見你忠心耿耿,特命本國師賞賜你一顆金丹。”
說完,就是一揮手。
又一個北蠻侍衛端著一個托盤站出來,托盤上麵有一顆藥。
鄒國師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這可是好東西啊,耗費本國師不少好藥。”
“單大人趕快服下吧,彆辜負了可汗一番美意。”
單南桓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但他此時若是不服下,立即就是個死。
他伸出手,將藥拿在手中。
閉了閉眼,聽天由命似的直接將藥吞下去。
確認他將藥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