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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南桓和兩個北蠻人回到客棧。
他們坐在樓下一角的桌子上等著其他人回來。
旁邊一桌客人正跟掌櫃的聊的火熱。
掌櫃的正拿著一枚金葉子給大家看。
客人甲:“掌櫃的,昨個那麼早,你還帶著你家二丫去。你這是有先見之明啊”
掌櫃的笑笑:“昨個也真是湊巧了,我家二丫剛巧半夜就醒了,說什麼也不睡。這才帶著他一起去街上看的。”
客人乙:“早知道昨日太子爺大婚給街上的孩子們發金葉子,我說什麼也帶著我家虎子去啊。”
客人甲:“這就是命啊。昨個我聽說發金葉子的事,回去抱著孩子就往外跑,等帶孩子回來一看,太子殿下已經過了這條街了。趕不上了!”
掌櫃小心的收起金葉子:“咱這太子爺倒是大方。”
客人乙:“嗨,這不是娶縣主才大方嘛。之前你們都忘了嘛?”
客人乙說的是當時還是王爺的玄明基逃婚。
那時候王府瘋了似得到處找人。
客人甲:“你這一說還真是。這縣主什麼來頭啊?”
掌櫃的看了一圈,還不到中午,大堂裡沒幾桌客人。
他便略微壓下聲道:“聽說縣主是皇後娘家的侄女,關係可近著呢。”
客人乙壓低聲音道:“不對吧,我聽說縣主姓單名婉,這跟皇後娘娘都不是一個姓......”
另一桌的單南桓聽到單婉的名字,明顯手一抖,茶都撒了旁邊北蠻人手上。
北蠻人立即厭惡的看著他,舉起手喊道:“乾什麼!”
單南桓低著頭,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另一桌掌櫃的和客人聽到這邊的聲音,也朝他們看過來。
看到大家都看著他們,北蠻人才收回要打單南桓的手。
他們小聲道:“回去。”
掌櫃的他們也不在談論剛才的話題,畢竟議論皇家萬一讓人聽去了當把柄可不好。
他們剛上樓,大堂內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站起一人,他戴著鬥笠,身上還有淡淡的魚腥味。
他放下十幾枚銅錢,便走了。
單南桓剛進客房,就被一直憋著氣的北蠻人拳打腳踢。
他們不敢打臉,因為還需要他接觸紀家人,所以他們狠狠的揣在他的肚子上。
“叫你撒老子一身水!”
單南桓蜷縮著身體,腦子裡全是剛才掌櫃的對話。
單婉、縣主、皇後娘娘。
會是他的小妹嗎?
皇後是不可能有什麼侄女是縣主。
如果有,滿朝文武又豈能不知?
京城又有幾個叫單婉的貴女!
直覺告訴他,這就應該是他的小妹!
北蠻人踢了半天,終於停下了。
“這賤奴骨頭硬了!今天居然沒求饒!”北蠻人有些稀奇的說道。
另一個居高臨下的問道:“紀將軍怎麼說?”
單南桓從地下爬起來,微微坐正:“紀將軍說考慮考慮。要四天以後再答複。”
兩個人對看一眼,四天?這不是正好還要給他一粒解藥?
“那冊子呢,紀將軍可有收下?”
單南桓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紀將軍隻看了一眼就還給我了。他說無功不受祿。他要考慮好了,再決定要不要這些東西。”
北蠻人的隊長有些心煩,從他身上搜了搜,將冊子從他懷裡拿出來。
本來隻要他今天將冊子留在紀家,他死就死了。
可現在冊子竟然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