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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蠻使臣到來之前,王林誌以貪汙受賄的罪名查辦了不少官員。
這些官員都是之前在朝堂上提過縮減紀家軍軍餉的人。
雖然說起來他們並無大錯,但北蠻使臣還沒來,他們便想著縮減紀家軍的各項開支。
若是北蠻使臣來了,他們也是最有可能主和的人。
朝堂上人人自危,就算沒貪汙,誰還沒收點禮呢!
隻有一些參透規律的大臣不慌不忙。
趙玉江這些天更是過的心驚膽戰。
那些提縮減紀家軍軍餉的人,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他暗中培養的人。
紀家軍雖無敗績,但是隨著北上路途的遙遠,軍需等物資運輸成本也越來越高。
而現在離秋季豐收還有幾個月,這幾個月的糧草軍械都要花費大價錢。
國庫的銀子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
紀家軍的軍餉和糧草又都是皇後和太子殿下親自盯著,督辦的人也都皇後身邊帶來的侍衛。
他想撈點油水都難。
光靠那點俸祿,他趙家的開銷都不夠。
原本他計劃先縮減紀家軍軍需,然後再提議擴建宮殿。
這樣捐出去的錢才有機會回到自己的口袋。
隻是沒想到第一步不但走不出去,還折了自己的一些羽翼。
看著被抓的那些人,也許彆人還不得要領,但是他卻心虛了。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出賣了他的計劃,可忐忑的等來等去,卻沒見王誌林找他一絲麻煩。
懷著這種夜不能寐、提心掉膽的心情,趙玉江一直等到了北蠻使臣來到建康。
“宣——北蠻使臣進殿——”
隨著大監高亢的聲音,北蠻眾人終於登上大殿。
哈丹臉上一臉不悅,明明是威遠國,卻依然叫他們北蠻!
鄒國師已經易容,他還專門服用了變換聲音的藥丸以防萬一,他在使團中化名阿爾山。
“威遠國哈丹參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威遠國阿爾山參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鄒國師習慣性的想跪下,但哈丹隻是將右手放在左肩,微微欠身算作行禮。
鄒國師也隻好跟著哈丹的動作行禮。
這個禮,在北蠻中隻算是給同等級的人行禮。
看到他們連跪都不跪下,皇後在珠簾後冷聲一哼。
玄明基也麵露不悅:“爾等蠻夷小國,便是這般參見的?”
這話對於哈丹來說有些聽不懂,但是鄒國師是個明白人。
如果僵持下去,後麵的事情肯定不好辦了。
還不等他勸哈丹,旁邊的大臣們都一個兩個都站出來。
甚至有一個大臣嘲笑的口吻說應該找個教習嬤嬤來教導他們幾個月再進殿。
鄒國師拽了拽哈丹的衣服,用北蠻語小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後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哈丹氣呼呼的一甩胳膊,不情不願的單膝跪地,算是行禮。
鄒國師立即諂媚一笑,恭敬的跪下行禮:“初來乍到,還請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看他們願意跪下,周遭的大臣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