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臉張剛喝了口酒就被衙役叫來了。
他用一個袖子微微掩著嘴:“給太子殿下請安。”
玄明基:“免禮。”
玄明基給王林誌一個眼神,示意他問話。
王林誌就笑著對臭臉張道:“張仵作,叫你來是想問問關於西聖國的盅你了解多少啊?”
臭臉上看了看立在上座的玄明基,又看了看王林誌,他腦子清醒立刻幾分:“盅啊。這個略知一二吧。”
王林誌客氣道:“那趕快說說,這盅怎麼種在人體的,若是被中了盅又該怎麼解?”
臭臉張頗有些賣弄的神色道:“種盅的方法好多呢,最常見的就是吃,不過吃的一般來說都是盅卵。還有的是孵化出來的幼盅也可以自己爬到人體內,從七竅爬進去。”
“要是解的話,這可就難了。”
“有的就解不了,除非死。”
“有的那就要挖開血肉把蟲盅找到挑出來。”
“還有的據說有些藥也可以把特殊的蟲盅給引出體外。”
“反正盅比毒複雜的多,不好解。”
臭臉張說完後就見玄明基臉色微微發白。
臭臉張對玄明基印象一直很好,他忍不住問道:“說了這麼多,到底誰中盅了?”
王林誌立即凶惡的看了他一眼,暗示他閉嘴。
臭臉張也感到氛圍不對,用袖子將自己的嘴捂得更嚴了。
玄明基閉了閉眼:“讓張仵作下去吧。”
王林誌一甩袖子,趕忙將臭臉張打發走。
王林誌帶著安慰的口吻道:“太子殿下莫急,雖然還沒能揪出製毒之人,但微臣推斷這藥十有八九是跟著邢廣文一起入宮的二人帶入宮的。”
“此藥如此特殊,之前宮中從未有過。石公公中的也應該是盅,也是在那之後才出現的。”
“微臣這就帶人一一排查。”
一提到石公公,玄明基瞬間想到了母妃。
石公公的事情,母妃算是承認了。
單婉的毒或者盅也都跟她脫不開乾係。
之前總是惦念這母子之情,這次玄明基終於下定了決心。
“王大人,還有一個嫌疑人,你沒查。”
王林誌一抬頭,看到太子殿下狠厲的眼神,雖然他知道玄明基說的是誰,但他並不乾確認。
他拱手道:“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玄明基道:“太妃!”
王林誌猶豫道:“可太妃也說,給石公公的藥是之前謀害賢王所剩的半顆藥。”
“若此時就動太妃,證據不夠充分。且皇後娘娘薨逝後,太妃在朝中有不少黨羽都死灰複燃。”
“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玄明基起了心思,又豈能輕易歇了。
隻有太妃接觸過製毒的人,雖然冒險,但也是捷徑。
玄明基低沉道:“有沒有證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將太妃拿下,朝堂上的那些牆頭草還有幾個敢倒戈的?”
“拿下太妃,既解決了朝堂之事,又能最快的找到製毒之人。”
話雖這麼說,但是王林誌明白,若是沒有縣主這檔子事,太子殿下也不會逼的走這一步。
畢竟是親母子啊,太子殿下又是太妃親自照料長大的。
而且朝堂上那些黨羽,哪有太殿下說的那麼容易就袖手旁觀,除非給了和太妃一樣同等的利益。
但眼下太子殿下是下定了決心的樣子,他說什麼估計也改不變了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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