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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誌雖然打仗不在話下,也夠勇猛、身先士卒。
但人情世故上差的太遠。
紀將軍耐心講道:“這些世家大族和富商都是無利不起早,他們願意重建也是因為各地官員許諾了他們足夠的好處。”
“他們個個人精似的,你想白拿他們的東西,比登天還難!”
紀初誌聽完父親的教誨,頗有些不服氣:“那還將他們傳的跟聖人似的,合著是一身銅臭味還要裝清高!哼......”
紀將軍摸著胡子無奈道:“現在想要大軍吃上飯,就的豁得出臉麵去找他們。銅臭又如何?難不成為了咱們紀家的清高,還讓將士們都活活餓死不成?”
紀初誌雖然不服氣,可眼下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糧草問題。
若是執意等著朝廷的糧草,萬一糧草沒送來,到時候軍心就先亂了,更彆說後麵還有幾場硬戰要打。
肆意灑脫的少年臉上頭一次露出苦苦掙紮的神色,最後紀初誌眉頭一鬆:“父親,孰重孰輕我知道。”
“孩兒明日就出發借糧。”
紀將軍有心鍛煉他,並沒有拒絕。
隻是還需得一個穩妥的人跟他一起才行。
他想了一圈,想到了劉平牧。
這一路上他沉穩可靠,遇事果決,最重要的是他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說不定會認識一些生意場的人。
可惜他不會武藝、沒讀過兵書,不然培養一下,在軍中做個將軍也不是沒可能。
這麼想著他對紀初誌道:“父帥再你推薦個軍師。”
紀初誌差異道:“誰?”
紀將軍笑了笑:“劉平牧,劉軍醫!他家可是做藥材生意的,於生意上的事情他比你懂。”
說起劉平牧,紀初誌神色有些閃躲:“好,我這就去找他。”
紀將軍看著兒子的背影有些奇怪,最近好像一提道劉平牧,紀初誌的表情總是怪怪的。
他想不出所以然,無奈的搖搖頭。
紀初誌出了帥帳後,露出一臉糾結的表情看著遠方,手中揪了一片葉子撕來撕去。
兩個月前,他去重傷營看士兵,結果好巧不巧的看到一個熟悉無比的袖箭放在桌子上。
袖箭內側還刻著姐姐專屬的雁字。
他以為有人偷了姐姐的東西,便到處找人問,後來才知道這個袖箭竟然是劉軍醫的。
他當時就去質問他,劉平牧隻淡淡回道:“是他加入紀家軍後,紀初雁聽說他不會武藝便隨手送給他的,讓他防身。”
他這回答讓紀初誌找不出毛病。
畢竟姐姐人一向很好,以前在軍中看將士有短缺的也會及時督促後勤補給到位。
劉平牧也是姐姐舉薦來的,來的時候還帶了幾車的藥和十幾位郎中。
這樣想的話,姐姐送給他一個袖箭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沒過兩天,他們在河邊洗澡時,他驚恐的發現姐姐的吊墜居然帶在他的脖子上!
雖然他很快就洗完走了,但紀初誌可看的一清二楚,那個吊墜可是爹爹親手給姐姐雕的。
他小時候想要這個吊墜,姐姐不給,他就搶,結果被姐姐狠揍了一頓!
這頓打可不是白挨的,他絕不會看錯!
他追著劉平牧一頓刨根問底,劉平牧才承認了他和姐姐的關係。
還說等收複失地後,他會正式向紀家求娶、還要帶她離開皇宮!
那天,他打了劉平牧一拳。
他覺得是劉平牧把姐姐欺負了!
後來隻要是劉平牧的書信,他都會先偷偷看一下,想找個把柄好治他。
看了幾封來往的書信,他才不得不承認一個驚天的事實——姐姐和他真是兩情相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