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範旭峰冒著風險去救他,說他是範家一直安插在孟府的眼線。
因沒人見過漕幫幫主的真實麵目,他又在奴仆隊裡,所以並無人看出不妥。
如此,他也逃過一劫。
範旭峰能第一時間將他從牢中救下,也是因為一直暗中盯著孟家,這才看到有神秘人鬼鬼祟祟的從後麵去了孟家。
漕幫這樣的勢力,他做夢都想有。
畢竟很多事情,他不能臟了自己的手。
範旭峰對刀疤男道:“幫主謙虛了!你的弟兄們雖然散了,但隻要幫主在,漕幫就在!”
“我範家還算有些薄產,可助幫主東山再起!”
刀疤男原本以為他以後就隻能在範旭峰手下做個簡單的殺手,沒想到還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他單膝跪地道:“以後我漕幫唯範家馬首是瞻!”
範旭峰將他扶起來,在書房內跟他秉燭夜談。
紀初雁從暗室走出回到臥房,她蹙著眉認真的思索著。
紀夫人自從入宮後便一直沒走,因為太子中毒一事,她被留到了宮中。
今日朝堂上一切也算塵埃落定,她才被通知可以隨時離開。
太妃執掌大權、威遠國的國書簽了、朝堂上的大臣也都安分了。
今日聽女兒說了朝堂上的這些事情,她才後知後覺為何這幾日不讓她出宮。
同為母親,紀夫人覺得太妃的心思過於狠了。
她抓著女兒的無奈道:“雁兒,不如你想辦法和娘一起出宮吧!”
紀初雁反過來抓著母親的手安慰道:“娘,我是太子妃怎麼能回娘家生孩子呢?”
“再說,如今這局勢,就算為了大夏也要想辦法救殿下啊!”
紀夫人一臉擔憂道:“可娘不放心你啊!你這身子可經不起折騰啊......”
紀夫人說著就開始止不住的流眼淚。
早知是這樣,當初說什麼也不能讓雁兒嫁入王府。
紀初雁將母親抱著,笑著安慰道:“母親,不必擔憂,雁兒的身子如今不正是保命符嗎?”
“再說太妃還忌憚父親手中的兵權,自會對我禮讓三分。”
紀夫人根本說不過她,她擦掉眼淚道:“那你有什麼事是不方便自己辦的,母親幫你辦!”
紀初雁欣慰的拉著母親的手撒嬌道:“母親這麼一說還真有兩件事要母親才能去辦妥的。”
看著她撒嬌的模樣,紀夫人這才勉強露出一個笑。
隨後紀初雁小聲的將需要母親辦的事情說給她。
紀夫人極為認真的一一記下。
當夜,紀初雁帶著兩個太監打扮的人去了單婉的寢宮。
單婉一直都沒醒過,之前有玄明基的緣故,鄧太醫上趕著的很。
可自從太子殿下也倒下後,小翠都請不來鄧太醫了。
隻能日日見著主子一天比一天憔悴下去。
小翠正摸著眼淚,給單婉擦手,便聽到外麵一個小宮女跑進來:“翠姑姑,紀、紀太子妃來了!”
小翠沒想到她回來,更沒想到會這個時候來。
她看了看單婉又瘦又慘白的臉,她擔心紀初雁隻是來看笑話的。
但同時她心中又希望紀初雁能發發善心,請太醫來看一看。
畢竟她背後是手握兵權的紀家,不管受不受寵,她都不會在宮中受挫。
她對小宮女道:“快隨我去迎接!”
小翠帶著宮內所有的奴仆迎接紀初雁,這倒是讓紀初雁很意外。
她還以為她不受歡迎呢。
進入殿內,她上前看了看單婉,一時間差點沒認出來。
原本玉雕似的粉人,如今瘦的皮包骨似的。
隻有肚子微微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