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好歹還活著。
紀初誌本來很討厭他,他作為朝廷命官降了北蠻是不忠。
後來他又為了軍功入了紀家軍,但又是個病秧子,在戰場毫無用處。
紀初誌感慨道:“他這回倒是派上點用場了!”
紀將軍搖搖頭:“是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恐怕呼延榮也想不到這封信會被我們截獲。”
紀初誌眼中一閃,拿著信問道:“那這信中說的定是重要的軍情吧。到底說的是什麼?”
紀將軍指著輿圖一個地點道:“呼延榮要在這裡截殺紀家軍!他要紀家軍有去無回。”
“並且他還要其中一名使臣哈丹帶一隊人馬潛回這裡,配合他伏擊紀家軍。”
紀初誌盯著輿圖,看著這兩個位置目光如炬:“好陰毒的手段!先斷了我們的糧草,又拿和談做幌子,然後再圍困大軍!”
紀將軍點點頭:“是啊,他現在定是以為我們徹底斷了糧草。”
“若你這次沒有借來糧草,我們怕就真成了困獸之鬥!”
“就算紀家軍真想回朝,呼延榮也不會放過紀家軍。”
“單南桓寫的一手好字,還擅模仿。”
“我已命他按著這封信的筆記,重新寫了一封信。”
“信的內容不變,但伏擊的時間和地址變了。”
紀將軍指了指輿圖上另外一處地方:“在這!時間嘛,提前了三日。”
紀初誌立即明白了父帥的用意:“先解決了後患,再關門打狗!”
紀將軍讚賞的看和自己的兒子:“行啊,臭小子。”
“那你說說咱們怎麼關門打狗?”
紀初誌認真的再輿圖上看了半天一會,然後指著一處山脈:“燕雲十六州!”
紀將軍很是欣慰:“哈哈哈,好小子!有長進!”
紀初誌得到父帥鼓舞,更加大膽的說自己的想法:“北蠻人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會繞過西京,先收複燕雲十六州。”
“隻是在這裡,必須留守一支軍。”
“一方麵殲滅哈丹帶領的隊伍,一方麵要讓呼延榮以為紀家軍主力還在西京周邊。”
“這樣,呼延榮便無暇顧及燕雲十六州。”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也成了包圍之勢。”
“沒了燕雲十六州,呼延榮也斷了後路,再想逃回草原,除非他生出一雙翅膀!”
紀將軍聽完很是欣慰:“誌兒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麵了。看來這次打完仗,我也終於能解甲歸田了......”
紀將軍這話說的跟聊家常似的,但紀初誌聽著卻異常沉重。
他知道這份責任有多重:“父帥......”
紀將軍笑著道:“我已經老了,早盼著你能扛大旗了。”
“一會召集各將領,就按照你的戰略部署。”
紀初誌心情澎湃:“是!父帥!”
......
劉平牧將糧草安置好後,便馬不停蹄的去重傷營查看情況。
重傷營的士兵已經寥寥無幾,很多士兵都已經康複回到原先的軍營。
劉平牧眼下最想知道的莫過於紀初雁的消息。
可偏偏紀初雁一直沒有來信。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劉大夫!劉大夫!”
劉平牧迎著士兵走了兩步:“怎麼了?是有傷員嗎?”
那名士兵趕忙擺手:“不是,是軍營門口有一個商隊,說是給咱送糧的。”
“而且他們領頭的人,報的是您的名號。”
“您不是才運回糧嗎?他們怕有詐,讓俺問問您。”
劉平牧大概知道是誰了,他對是士兵道:“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士兵連忙點頭。
快要走到軍營門口的時候,就見一個身穿月牙色衣衫,頭戴冠的人正在急切和門口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