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初誌一聽家事二字,便知道肯定是他和姐姐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
他雖然最開始知道這事的時候也挺憤怒、也挺討厭劉平牧。
但這些天相處下來,他覺得劉平牧要比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好得多。
起碼他心裡隻有姐姐一個人,而且他對紀家也是真心付出。
不管於公於私,他能散儘家財籌集糧草,這足以證明他的德行。
與公,他是大義!
與私,他為了姐姐能如此不計得失,這是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
他抓著父親手中的軍棍死死不放:“父親要說起這事,我知情不報,我也有責任!”
紀將軍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兒子:“你知道?”
紀初誌含糊道:“就姐姐唄......”
“我覺得、挺好......”
紀初誌雖然話說的不清不楚,但意思在明顯不過,紀將軍氣的罵道:“你個小混賬!”
紀初誌一臉認真道:“父親,你罰他多少軍棍?”
紀將軍不耐煩道:“八十,還有四十多軍棍呢!你讓開!”
紀初誌一聽就急了:“八十軍棍!你這是要他命啊!”
紀將軍道:“你讓不讓開!不讓開連你一起打!”
紀初誌看了一眼還在硬挺的劉平牧,看他的樣子真是打死都不會服軟的樣子。
他突然放開父親手中的軍棍,然後道:“那我願意替他挨剩下的軍棍!”
說著直接將盔甲脫掉放在一旁,筆直的跪在劉平牧旁邊:“我可不想讓外甥一生下來就沒爹!”
他不說這句還好,說了直接氣的紀將軍一軍棍打在他身上:“你住口!”
“警言慎行!教你的都忘了嗎!”
紀初誌悶聲道:“父親打得好!記住了!”
劉平牧忍著疼,想要拉起紀初誌:“跟你有什麼關係,快出去!”
紀初誌反而不服氣道:“你少管我!”
紀將軍見紀初誌還有心情說話,便猛地打了十幾軍棍在紀初誌身上。
紀初誌身後立即皮開肉綻。
紀初誌還要上陣殺敵,劉平牧怎能讓他替自己受過。
他一把摟住紀初誌,大半個身體擋在紀初誌身後。
紀初誌也不甘示弱的摟著劉平牧,爭著想要將劉平牧護著,怕他再挨幾下就完蛋。
紀將軍看他們互相死死護著對方的身形停下了手。
他將軍棍扔下:“老夫累了!剩下四十軍棍先記在賬上!”
說完紀將軍氣呼呼的先走了。
紀將軍一走,兩人相視一笑,雙雙栽倒地下,之前種種隔閡仿佛一下煙消雲散。
紀初誌緩了緩先起來,然後他又將劉平牧攙扶起來。
一邊攙扶,一邊自己也疼的吱哇亂叫。
“開來人啊!”
門口衛兵趕忙進來,一人攙一個,把他們攙扶到少將軍的營帳。
催老聽說少將軍受傷了,連忙帶著阿無,拿著急救藥包跑來。
一看還有東家,他更著急了。
“這是怎麼了?軍營待著好好的,怎麼還受傷了?”
阿無給催老打下手,將他們二人的衣服掀開一看,眼淚差點落下來。
“誰打的啊!這麼狠!”
劉平牧給催老一個眼神,催老便對阿無道:“阿無,我這裡少帶了一份跌打藥,你幫我去拿。”
阿無擦了擦眼淚,乖巧的點頭:“我這就去拿。”
阿無走後,催老趕忙給他們兩個上藥治療。
皮肉綻開,連催老都不忍直視。
劉平牧道:“我受傷的事千萬不要弄得人竟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