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阿虎走後,趙良娣身邊的宮女道:“良娣,太子妃這是唱的哪一出?”
趙良娣想了一下:“也許真像你說的。她畢竟快要臨盆了,哪個女人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事。”
她身邊的宮女得意道:“以後主子,您也是東宮的主人了!”
趙良娣笑著看了眼她的貼身宮女,嬌笑道:“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將來可彆說是我陪嫁丫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神清氣爽,以後這後宮也會是她的天下。
隻是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便問道:“縣主那邊到底怎麼樣了?還沒斷氣?”
貼身宮女笑道:“估摸著,也就這幾天的事。我前日派人過去打探,聽說之前還日日煎藥呢。”
“這幾日竟然連藥都停了,怕是跟著她的下人都覺得不成了。”
快要不成的單婉此時正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廚娘。
廚娘以為自己早過了這關,沒想到都過了這些日子了,她卻被抓了。
更讓她驚恐的是單婉。
明明、明明前幾日都說不行了。
她也曾偷偷來看過,怎麼現在竟然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單婉笑道:“怎麼?是不認識了,還是不敢信?”
廚娘嘴唇顫抖,雖然之前她是做好了死的準備,可到跟前、離死不遠,她渾身都怕!
她一會搖頭一會點頭,沒一會就崩潰的哭了,地下也流出了不明液體。
單婉在嘴角一扯,這就害怕了?
單婉用手絹輕掩口鼻:“誰指使你給本妃下毒?”
廚娘一邊哭,一邊亢奮道:“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太子妃求求你......”
阿左不耐煩的把帶著鞘的劍放在她脖子上一甩,正好在她脖脛亮出一節劍刃。
廚娘瞬間不敢再大喊。
她抖如篩糠的立在那裡,嚇得一言不發。
單婉也懶得跟她扯皮廢話,對阿左使了個眼色。
阿左將把一個銀鎖掏出來仍在地下。
廚娘彎下腰,看到銀鎖有些激動,想要用手撿起銀鎖好好看看,但雙手被困在背後,根本無法掙脫束縛。
阿左冷冷道:“小豆子他們就在建康。”
廚娘一聽到小豆子,便像被人抽走了力氣,整個人耷拉這腦袋,看著地下的銀鎖痛哭起來。
單婉道:“你若老實交代,本妃不會拿你家人怎樣。”
聽聞這話,廚娘像是又燃起了希望,她原本以為太子妃會將他們全家趕儘殺絕。
廚娘抬起頭:“太子妃,我說!我都說!隻要你能放過他們......”
“是趙氏給我的藥,讓我放在您常喝的安胎藥中。”
單婉也想到了安胎藥,因為小翠說她用的飯菜並查出問題。
她冷漠的看向廚娘:“你為何要聯合外人害本妃!”
廚娘流著淚,悔恨道:“奴婢的丈夫賭博欠下不少債,那些還不完的債,讓兒子和兒媳一家過的苦不堪言。”
“奴婢的孫兒,小豆子從小都沒穿過鞋子!”
“奴婢一時見錢眼開,便、便按趙氏的話做了!”
單婉看了一眼地下的銀鎖:“這銀鎖,正是你用趙氏給的錢,買給孫子的吧。”
廚娘流著淚,點點頭。
“事到如今,求太子妃給奴婢一個痛快的死法吧......”
單婉譏諷道:“你大概還不知,你的小豆子還是沒鞋穿,這銀鎖,也差點讓人拿去當了。”
廚娘擦著眼淚:“不可能啊!奴婢的丈夫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