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本想借著此事一病不起,告老還鄉。”
“怎奈鄒宏鳴將此事告訴了皇後,雖然沒有證據,但皇後擔心日後的風險。”
“便派人去家中給祖父送了一個食盒。”
“祖父看到食盒後,便飲鳩毒自儘。”
“死前囑咐我父,劉家子弟,永不入宮為醫!”
“後來朝廷三請我父入宮為院首,我父三推。”
“許是因為宮內好多藥都是祖父研製,其效頗好。宮中要我父交出藥方。”
“拒不交出,全家就會遭到戕害。”
“但若交了,我父擔心,鄒宏鳴也不會放過我們。”
“於是父親便隻供成品,拒不交方。”
“一番糾纏之下,皇帝下旨,劉家成了皇商,專供藥品。”
單南桓雖然沒經曆過那段時間的朝政,但皇後娘娘的性格,他是了解的。
這種手段和做法,像極了皇後的手段。
“怪不得鄒宏鳴總能拿出稀奇古怪的毒藥。”
“呼延榮還封他做了國師。”
劉平牧並不奇怪,他現在擔心的是他的妹妹。
鄒宏鳴說服妹妹做呼延榮的妻子,那絕對不可能。
就算小妹不知道家裡這段往事,但小妹是非分明,絕不會委身於呼延榮。
除非,他用了什麼藥。亂了她的心智?
劉平牧急迫道:“沈從兄能否講講舍妹?”
“她看起來是否正常?有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單南桓也想說,可他那裡見過呢?
單南桓遺憾道:“劉兄,非我不說,實在是我也沒見過。”
“我知道的這些,還是當時聽北蠻將領聊天時說的。”
“我當時的處境,比囚犯還不如......”
單南桓腦海裡又浮現出他們或剝皮的場景,他忍不住的閉了閉眼。
“這些時日,我偶爾聽其他軍醫聊起劉家。”
“這才反應過來,你們會不會是一家。”
“若是的話,也算我儘可能的報答劉軍醫了。”
雖然沒辦法知道妹妹具體症狀,但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劉平牧並未懊惱:“多謝沈從兄。隻可惜,我醫術不如祖父,你的毒還未能徹底解決。”
單南桓道:“無妨,我原本活不過幾日,現在過的這些日子,都是劉兄幫我渡來的,我已知足了。”
“我要跟著紀將軍走,知道以後不能再和你一路。”
“我著身子更不知道能撐到幾時。”
“所以走前,便也想跟劉軍醫交代一番。”
劉平牧沒想到他會跟著紀將軍走,他還以為他們會一起,畢竟他的藥停了,能撐幾時可不好說。
“要不,我去和紀將軍說說,讓你跟我們一起走?”
單南桓趕忙拒絕道:“不勞劉軍醫費心了,是我自己想要去的。”
他想了一下,劉軍醫將他們家的事情毫不隱瞞的告訴他,如此坦誠,足見人品性端正。
他笑了笑道:“其實,我不叫沈從,我真名叫單南桓。”
“單婉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
劉平牧沒想到他竟然是單婉的哥哥。
單南桓也將自己的遭遇緩緩說來。
說完後,他停頓了一下:“我命不久矣,舍妹能得太子殿下青睞是她的福分,我這個哥哥又怎能拖她後腿?”
“此番跟著紀家軍出來,我便沒打算活著回去。”
“隻希望死前,能立些軍功,讓小妹多分榮耀。”
“所以,這次我也是來跟劉兄告彆的。”
劉平牧心裡有些傷感:“你的藥辛虧前些天多製了些,你都拿著!”
單南桓接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