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設崩塌第二十一天(2 / 2)

而這部電影裡參演的主角,現在個個都是現在娛樂圈重量級的人物,而作為主題曲,《俠客行》這首歌也跟著電影的東風,被人所熟知。

這首歌被無數人所演繹,它的旋律大氣上口,讓人聽完不禁感覺蕩氣回腸。

不僅如此。

當時這部影片在國外爆火,為了進行文化浸潤與傳承,這首歌還特地出了腔版念白版,由國家隊的大佬親自演唱,甚至特地用古箏和琵琶等中國古典樂器重新編了曲,由國家民樂團親自演奏伴奏。

改編後,這個曲子傳唱度更廣了,也經常被改編翻唱,但是從未被超越。

也證實因為這首曲子的起點太高,後來有些網紅翻唱的過於難聽,甚至被放在網上公開處刑,遭到了群嘲,導致後麵幾乎都沒有人再翻唱這首歌,這首歌的熱度也慢慢降下來了。

再次看到《俠客行》這首歌,《Vampire》組的眾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我選《俠客行》。”

“我也選擇《俠客行》。”

“我也是……”

原本擔心這個曲子會沒人選,還留了備用曲子的牛導:???

看到是選擇這首曲子的都是出道位的實力選手,又想到二公是直播,連剪輯和調音的空間都沒有,牛導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有點大。

畢竟這種歌跟平常的國風歌不一樣,算是國語流行裡的經典,又因為走出國門後還帶上了不太一樣的含義,唱好了可能會直接出圈,唱不好……可能會被全網罵到狗血淋頭。

牛導壓力不可能不大。

讓他壓力更大的……

是讓他非常重視的,現在已經憑借著美貌出圈了的方尋瑜,再因聽完這個曲子以後,也是眼睛一亮——

“我想給《俠客行》伴奏。”

“我想給《俠客行》伴奏。”

牛導:???

——是他出現幻覺了?

怎麼聽著這聲音還自帶混響,像是說了兩遍呢?

跟方尋瑜的聲音一同響起來的,是鄭開霽的聲音。

“我是專門學民樂的,”想到臨走前還能立一波人設,鄭開霽神情堅定地看著選了《俠客行》的眾人,努力爭取著,“我已經練習了十多年的琵琶,拿過很多國家級的獎項。”

他像是背誦自己的簡曆一樣飛快地介紹著:“我的老師是國樂大師鐘流溢先生,師兄師叔們也都是國樂屆非常有名的人物……”

鄭開霽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他必須要再自己離開這個節目之前抓住。

他和他的團隊敏銳地分析出,未來一段時間內可能會流行國風人設,再加上自己的專業優勢,自從鄭開霽來《與你同行》開始,就想要營造國風人設。

隻可惜鏡頭不多,自己還沒來得及展示,就被淘汰了。

而二公舞台上居然出現了《俠客行》這首爭議和關注並存的曲子,而且是直播,簡直是自己翻盤的絕好的機會。

“而且……”他想到了剛剛聽到的方尋瑜說自己的“隻會一點”,笑容中充滿了自信。

“作為專業出身的,我對民樂的了解不隻是一點,”鄭開霽頓了頓,引起大家注意後,繼續說著,“《俠客行》海外版,封神了的那首編曲,本就是用的琵琶。”

“而我的老師,當時還參與了該曲的全程編曲,我當時也略有耳聞。”

《Vampire》組眾人聽到這裡,依舊沒有表態。

鄭開霽看了一眼在一邊已經拿著節目組發的不能聯網的IPAD,已經開始聽歌了的方尋瑜,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忍住,放棄了暗戳戳的拉踩,直接把事情放到了台麵上。

“這首曲子不適合用嗩呐,”鄭開霽對著眾人笑笑,“而且……更何況是一個還不是專業學嗩呐的人來吹。”

“本來嗩呐就非常複雜難吹,音調也高,一旦弄不好,非常容易喧兵奪主。”鄭開霽繼續補充著。

“大家不能隻考慮和誰關係好,”鄭開霽低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們還是要為了這首曲子好。”

“方尋瑜的嗩呐隻是會一點,”鄭開霽看著自己各種方法都用了,但是依舊沒什麼反應的眾人,心裡有些著急,抿了抿嘴,繼續說著,“如果他要是伴奏不好,《俠客行》這首曲子那麼出名,你們都會一起跟著被群嘲的!”

突然被CUE的方尋瑜:???

“不是,”林星宇最看不得有人說方尋瑜不好,他聽到這裡,終於沒忍住,直接說了句,“我們選這首歌的目的,就是為了好讓瑜瑜伴奏的啊。”

“可是……”鄭開霽還想說什麼。

“沒什麼好可是的。”安楷離溫溫柔柔地堵住了鄭開霽的台詞。

“琵琶不一定非要在《俠客行》這一組的,其他國風曲子也很好聽,像是《采菊東籬下》《空山新雨》之類的歌都能伴奏的很出彩,”安楷離依舊是笑眯眯,看似在給鄭開霽出主意,其實也是在婉拒著對方,“但是瑜瑜隻有我們這組歌比較合適。”

鄭開霽聽完,臉色變了變。

安楷離說的沒錯,他的琵琶確實也能幫這兩首曲子伴奏。

——但是他不想。

雖然這兩首曲子雖然也都是國風,但是都是屬於田園風抒情掛的曲子,節奏平淡,也沒什麼記憶點,傳唱度更沒有《俠客行》高,都屬於沒什麼水花的曲子。

自己如果演奏這兩個曲子,可能舞台表演完了,觀眾們也記不住他。

“琵琶和嗩呐都是國風樂器……”鄭開霽想了想,不動聲色地把鍋甩到方尋瑜身上,“我能去,方尋瑜也可以去這兩組的。”

“我還是覺得我更適合《俠客行》。”鄭開霽堅持著,“那兩組的曲子比較簡單,難度吹起來不大,更適合嗩呐。”

莫名被CUE的兩組:???

——不不不,他們不可以。

即使方尋瑜可以,他們也不可以。

“不不不還是算了吧,”《采菊東籬下》的組長聽完鄭開霽的話後大驚失色,連忙擺擺手拒絕,“我們本來就唱功不太行了,嗩呐一響,那我們還唱什麼啊……”

“你想想,那嗩呐一吹,我們也不用采菊了,直接當初就成了菊花殘遍地傷了……”

“我們也不行,”《空山新雨》的組長聽完也倒吸一口涼氣,生怕自己說慢了方尋瑜會考慮自己組,“我們組是空山新雨,目前還不想當……空山暴雨。”

“對,我們也不想唱成空山泥石流……”

“還可能直接吹成了山居幽冥……”

“對對對,我們也不想搞出一種采菊完了直接現場吃席的感覺……”

兩組組員也是一臉驚恐地你一言我一句地拒絕著。

為了害怕方尋瑜來,《采菊東籬下》的組長說完,已經開始轉頭去邀請鋼琴甚至吉他小提琴了。

《空山新雨》那一組甚至全員同意了不要伴奏。

本來計劃去不成《俠客行》就把這兩組當成備胎的鄭開霽:???

鄭開霽想到來之前經紀人提醒自己的話,把求助目光投向了牛導。

牛導:……&*@%??#。

牛導看著鄭開霽,內心滾動著不重樣的八百句問候。

“這樣,”牛導深呼吸,忍住了想要口吐芬芳的衝動,慢悠悠地環視了一圈,“二公舞台本來也是擂台形式,如果有還想選《俠客行》但是沒選到的,可以再組一隊。”

牛導最近也很無奈。

最後一次選秀了,人人都想來插上一手,到處都是關係戶,個個都用資金威脅,讓人甚至懷疑是不是商量好的。

簡直讓人頭痛。

“要是沒有就算了,”職場老油條牛導象征性地說完,看了鄭開霽一眼,壓低聲音,“我已經儘力幫你了,要是是在沒有我們也不可能強行組。”

“那組人家已經認定了方尋瑜,你就算過去人家也不帶你,”牛導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脾氣,“你還不如跟一組新的,你說對吧?”

牛導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瘋狂祈禱著沒有人組隊。

不然兩個人公演打擂台,還是直播,觀眾們必會把兩組進行對比,不論是哪一組輸,場麵應該都會很尷尬。

那個場麵……他暫時還無法想象。

他深吸了一口氣。

但是牛導最近確實倒黴,他本以為不會有選手放著好好的其他曲子不選,一定要選《俠客行》這種曲子的傻子選手,但他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種人。

而且還跟傻子湊一窩似的,直接當場全隊商議後改了曲子。

牛導:???

“你們……確定要改?”牛導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他一邊做著最後的確認,一邊瘋狂地用眼神暗示著這群選手彆做傻事。

“確定,”順位發布後,已經自信爆棚了的陳許禮全然沒去在乎牛導的眼神,他笑著跟鄭開霽握了握手,“以後就是一組的了。”

“沒問題,”鄭開霽本來還有點擔心後組隊的實力會不如另外一組《俠客行》,看到排在出道位的陳許禮在,其他組員也都在比較靠前的位置,也放了心,“一起努力。”

“相信我,”他看了一眼那邊的幾人,目光落在方尋瑜身上,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火.藥味,“我會《俠客行》的原版琵琶版。”

“放心,肯定比他們嗩呐版不知道強多少倍。”

陳許禮滿意地點了點頭。

牛導歎了口氣,見兩邊都沒做聲,索性也懶得管了。

——毀滅吧。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管到底哪一組會贏了。

他隻希望他能安詳的熬到這次選秀結束。

反正也是最後一次選秀了,牛導最近被那些眼光奇葩投資商的各種指手畫腳的要求弄的身心巨疲,甚至產生了一種想要擺爛的念頭。

“行,那就這樣,”牛導擺擺手,有氣無力地叮囑了幾句,“三天後第二次公演,會請一些飛行嘉賓來,線上同步直播,大家好好練。”

……

“牛導,二公這麼直接對著打起來,沒事嗎?”練習生都散去後,在從節目組回去住處的路上,走在旁邊的編劇憂心忡忡地問道。

“沒辦法了,”牛導歎了口氣,“那個陳許禮,是有個投資商要捧的。”

“那個鄭開霽,也是另一個投資商特地叮囑要照顧的,”牛導說一句歎一口氣,“而且這個鄭開霽家裡還有點小錢,是個音樂世家還是什麼的,我們杠不過的。”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二公舞台為什麼會那麼多國風歌麼?”牛導看著編劇,苦笑著問道。

編劇搖搖頭,聲音中帶了點疑惑:“不是因為主題?”

“或者是因為最近流行趨勢?”編劇想了想,“感覺最近國風挺流行的。”

“當然不是,”牛導的笑容中帶著疲憊,“鄭開霽那邊聽說他被淘汰了,非常不願意,二公找了個民樂大師來當評委,投資商那邊也跟著要求與把舞台向國風舞台靠。”

編劇:……他謝謝投資商沒專門讓他再給鄭開霽寫個人設劇本。

編劇聽完,露出了牛導同款頹廢表情。

兩人歎了口氣,異口同聲地感慨道——

“完了,內娛真的要完蛋了。”

牛導回了房間,一邊感慨著,一邊自暴自棄地拿起手機準備看看第三期節目發布後網上的評論和風向,然而他剛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開始看最近的風向,就被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未接電話(3):楚懷瑾”吸引了全部目光。

牛導的表情瞬間變了。

他評論也不看了,直接給對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對麵接電話的速度很快。

“懷瑾啊,還好當時你沒來,”牛導回想起來自己最近的經曆,語氣深沉地宛若情場失意的中年人,“這次節目……水太深了。”

“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內娛真是要完了啊……”

牛導對著楚懷瑾不聽地說著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並發表著自己的感慨,語氣中帶著不甘和憤怒。

一通感慨後,牛導心情順暢了不少,他歎口氣,想到電話那邊的楚懷瑾,最後總結了一句:“沒想到,我這個都快是半大老頭子的人了,居然還沒你看的明白。”

“而且你說方尋瑜那麼明顯的大紅體質,居然都放著他不捧,淨瞎捧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還說這些聽話好控製,”牛導不理解地發出了第三次感慨,“嘖,我看他們再控製控製,內娛真是要完了。”

“對了,幸虧當時說你不是顏狗,沒來當導師,”牛導用慶幸地語氣說著,“不然你也可能被那些沒腦子的投資商氣死。”

電話那邊的楚懷瑾:“。”

楚懷瑾沉默了。

“不對啊,”牛導對著沉默的楚懷瑾說了半天,最後才發現了盲點,“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世界奇跡啊,可惜我這幾天忙,居然才剛看到,”牛導語氣中帶著驚奇和懊惱,“說吧,你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啊?”

楚懷瑾:……

“沒什麼。”楚懷瑾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就是想問問,”就在牛導摸不著頭腦,準備說個結束語就掛掉電話的時候,對麵的楚懷瑾像是不經意地問著,“你們二公……”

“還缺導師嗎?”

牛導:???

“自帶投資的那種。”

牛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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