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劉連山嗔怪地看了站在一邊李溫語一眼，“你老師我又不是老古董，分析用著這麼藏著掖著了？居然就光給一個譜子。“
“還有，你這分析，不比你那期末論文寫還好？”
被老友震驚到了譚弘濟：？？？
突然被導師譴責了李溫語：？？？
*******
網絡上，黑子們剛洋洋得意著看著自己剛剛傑作，他們拿著劉老冷漠回複，四處叫囂著。
【嘖嘖，劉老最討厭粉絲安利了，方尋瑜琵琶彈再好，被劉老這麼一拒，估計也沒有什麼出頭空間。】
【笑死，隻不過是一個學生誇了幾句，說不定還收了錢，粉絲這是真飄了吧，嘖嘖嘖。】
【粉絲真臉大，登月碰瓷，真是丟人出圈了。】
……
委委屈屈魚粉：！！！
人很容易證明自己做了什麼，但是很難證明自己沒做什麼，就在魚粉們在討論怎麼澄清時候——
劉連山居然回微博了。
他在粉裝黑評論底下一條條回著。
@劉連山V：嗯，聽了，謝謝安利。@劉教授，您去看看娛樂圈偶像方尋瑜琵琶！他彈好好！
@劉連山V：嗯，發視頻是我學生，方尋瑜確實很厲害，我隻是對娛樂圈某些現象和某些行為有偏見，不是特定人@劉教授，央音學生都發視頻誇我們方尋瑜了，他是真很厲害！您不要對娛樂圈有偏見呀，這樣不好！
甚至還專門發了一條微博。
@劉連山V：之前在沒看小友演奏視頻時候說了一些片麵言論，方尋瑜小友真很不錯。看網上有對小友水平提出了質疑，其實小友彈現已近乎失傳古籍版本，並沒有彈錯，謝謝粉絲們介紹。
黑子們：？？？
魚粉們：？？？
吃瓜網友們：！！！
【臥槽，我震撼了，這個發博頻率，這個客氣語氣，這對待娛樂圈裡人態度，這真是我知道那個劉教授嗎？？】
【我也震撼了，這真不是方尋瑜粉絲把劉教授號盜了以後發嗎？！？】
【@微博小助手，能不能查盜號啊？】
在全網都在震驚劉連山這幾條畫風驟變微博時候，劉連山正在忙著跟自家多年好友攀比。
兩人對方尋瑜兩門樂器兼修都沒表示什麼異議。
但是在主次問題上，兩人莫名開始了攀比。
“我回了他粉絲，你都沒有微博，他肯定看到了以後覺得琵琶這邊更重視他，”劉連山對著譚弘濟搖搖頭，“而且琵琶演出受眾廣，國際演出也多，對他在娛樂圈裡演藝事業也有好處。”
“我專門錄製視頻邀請他了，”譚弘濟搖搖頭，也寸步不讓，“嗩呐本來就學人不多，好不容易出來了這麼一個好苗子……”
“而且我之前就已經聯係他經紀人了，他經紀人說等他結束了這個選秀問一下他意願，看看他本人願不願意作為特招生進來……”
感覺自己被壓了一頭劉連山：！！！
已經看愣了李溫語：……
劉連山行動力很強，在網友們紛紛玩梗說是魚粉黑了劉教授電腦時候，因為跟譚弘濟攀比視頻也出來了。
視頻中，那一向是嚴肅很劉教授笑得一臉慈祥，極力地邀請著方尋瑜到央音研究琵琶。
他也暗戳戳地提了幾句譚弘濟。
“你在琵琶上才華和光芒比在嗩呐上更甚，我們國家琵琶事業需要你這樣後輩來填補，歡迎你結束選秀後來找我聊天。”
“以及，期待你在三公裡琵琶表演。”
眾人：！！！
這一番操作下來，眾人看傻了。
【那個，劉教授，您要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臥槽臥槽！！方尋瑜好牛我已經說累了。】
【好家夥，方尋瑜，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
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那個一直不怎麼關注社交網絡嗩呐大佬譚弘濟在陳連山發完視頻以後，火速主冊並入駐，然後……親自下場跟劉連山搶人。
兩人在眾人眼中不食人間煙火國家隊藝術演奏家，像是兩個小孩一樣，也在網上像是扯頭花般拉扯著方尋瑜到底是應該多參加嗩呐演出還是琵琶演出。
甚至因為兩人討論，#方尋瑜嗩呐還是琵琶#話題居然也登上了熱搜。
看神仙搶人看麻了網友們：！！！
無人理會白忙一場甚至感覺給方尋瑜做了嫁衣黑子們：？？？
網友們適應了這像是推銷般神仙打架拉人後，不少看熱鬨網友還發起了一個“你覺得方尋瑜應該更側重琵琶還是嗩呐”投票，十幾萬人投票居然詭異地勢均力敵地平票了。
【雖然但是，有誰還記得方尋瑜是秀人嗎……】
【笑死了哈哈哈哈為什麼突然感覺好笑了起來，要是成團了豈不是都不用擔心沒有舞台資源了（狗頭）】
【哈哈哈哈為什麼這個走向這麼好笑啊，誰還記得這個話題一開始其實在說方尋瑜水平不行來著哈哈哈，現在已經成了神仙在打架搶人了。】
時刻關注著網上動向牛導：？？？
——他謝謝熱心網友，在麵對像是選清華還是選北大這樣艱難抉擇時候，居然還記得方尋瑜其實是在他們這選秀。
而另一邊。
突然被各種采訪、嗩呐代言、琵琶代言、樂器行、少兒培訓班廣告都覺得這是一個不錯機會，爭分奪秒地給方尋瑜發出了邀請。
甚至民樂協會也對方尋瑜發出了正式邀請，還是琵琶嗩呐雙份。
這些代言和采訪指名道姓要求方尋瑜，甚至不介意方尋瑜現在還在同行村裡，隻為了提前搶占名額，預定方尋瑜出了同行村以後通告。
突然被一連串自己以前都夠不到通告砸懵了經紀人郝弘霍：？？？
******
同行村裡。
直播還在一直進行著。
因為這次直播是按照組來，直播人數非常多，算完每個人直播時間，大概預估整場直播要差不多持續四到五個小時。
方尋瑜在彈完一曲琵琶以後並沒有一直占著自己組鏡頭，而是把鏡頭讓人了其他人，讓每個人都有展示機會。
個人才藝展示完了以後，大家又按照觀眾要求，在沒透露三公內容基礎下，一起直播練了一會舞蹈。
練完舞以後就是像是讀評論般跟觀眾們嘮嗑環節，不少人粉絲在彈幕上問著自己想問問題，選手們都在認真地回答著。
“對三公舞台有沒有信心？”季臨風完評論笑了笑，“當然有信心，我們三公舞台可太牛了，瑜瑜和楚老師一起編誒！現在基本上快成型了，還在最後微調中，服化道之類也都已經報上去了。”
“魚魚在三公會彈琵琶嗎？”方尋瑜努力地看著滾動評論，點了點頭，“當然會。”
“魚魚琵琶曲子是不是譜子不太對？”這邊大家在直播，並不知道網上轟轟烈烈，但是依舊會有觀眾們在直播間和熱搜兩個地方來回橫跳。
“沒錯，我學就是這個譜子，”方尋瑜想了想，“但是也可能跟大家經常聽版本會不太一樣。”
畢竟過去這麼久了，他也不確定是不是譜子有改變。
上次聽鄭開霽彈實在太差，他也不確定那些自己聽著不一樣地方，是對方走調記錯了譜子，還是對曲子改編。
【！！！臥槽臥槽！劉連山剛剛也說了！！魚魚彈是古籍原版！現在幾乎都失傳了！！】
【魚魚真牛！大佬能再彈點琵琶嗎？我怕我以後聽這琵琶要掏不少門票錢……】
方尋瑜看著自己說完以後，突然冒出來這些誇張誇讚話語：？？？
評論滾動非常快，方尋瑜甚至感覺自己有些看不過來那些奇怪評論們。
【現在壓力來到了方尋瑜這邊，說吧，選嗩呐還是琵琶？】
【哈哈哈魚魚你知道劉連山和譚弘濟在瘋狂地爭搶你嗎？劉連山都因為魚魚你真香了！魚魚想選哪個大佬當老師啊？】
【樓上怎麼回事，魚魚當然是都要，人家兩個大佬爭論重點，是魚魚主要修哪一門樂器哈哈哈哈哈。】
……
方尋瑜看著不停滾動“劉連山”“譚弘濟”“打架”以及“嗩呐還是琵琶”，方尋瑜沒看太明白評論，他眨眨眼，語氣中帶了些疑惑——
“劉連山和譚弘濟是誰？為什麼要打架啊？”
眾人：！！！
【救命，兩個大佬怕不是要哭暈在廁所，我為你放下麵子，卻在你這裡連名字都沒有哈哈哈。】
【真，大佬們不要麵子嗎！魚魚你清醒一點啊！那是你學兩個樂器裡頂尖大佬啊！！】
……
就在評論紛紛感慨時候，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方尋瑜怎麼琢磨怎麼感覺奇怪。
他在直播裡繼續語出驚人地問著——
“為什麼我一定要在琵琶和嗩呐裡選？”
“我吹笛子或者彈古琴不可以嗎？”方尋瑜有些疑惑地問出聲。
“是節目組裡表現了這兩個，”方尋瑜想了想，推測著，“所以出去就隻能演奏這兩個樂器嗎？”
“那我能在節目多演奏幾樣不？”雖然覺得這個猜測有些奇怪，也好像有點離譜，但是想到這裡規矩一向是自己琢磨不懂奇怪，方尋瑜謹慎地問著。
觀眾：？？？
——不是，感情琵琶和嗩呐還不是你全部？
聽這話意思……方尋瑜這還會更多？？？
而且可能還都跟琵琶和嗩呐是一個級彆？！？
評論突然沉默了。
過來一會，才有幾個評論幽幽地飄了上來。
【朋友們，我麻了，不會吧，看魚魚疑惑樣子，我有一個大膽猜想。】
【我也是，不能吧，光是嗩呐和琵琶感覺已經很逆天了……我現在已經想不通方尋瑜為什麼要來選秀了，是為了純純扶貧，拯救這要完蛋了內娛嗎？】
【雖然但是，我們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兩位老師，先彆忙著起內訌，可能過一陣子來參與“打架”人更多？】
【神仙打架變成神仙們群.毆？想想有點刺激，可惡，能不能有四公五公啊嗚嗚嗚看不夠啊！】
……
另一邊。
正在陷入攀比劉連山和譚弘濟突然得知噩耗：？？？
——不是吧，本來他們兩個就安排不過來了，怎麼還要有人跟他們搶人？！？
*******
長達幾個小時直播終於快要接近尾聲。
方尋瑜也終於逐漸習慣看直播評論，學會了跟觀眾們互動。
方尋瑜第一次感覺原來說話這麼累。
他感覺自己一直在不停地回答問題，甚至把水杯裡水都喝完了。
因為一直在說話，方尋瑜嗓子也微微有些沙啞。
楚懷瑾在一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他手裡拿著剛剛搬過來水，卻看了一眼鏡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入鏡。
“我們組氣氛也特彆好……”方尋瑜跟隊員們一邊說著，突然看到一隻修長手在鏡頭中露了半截，默默地把方尋瑜水杯中水添滿了。
方尋瑜對著楚懷瑾感激地笑了笑。
【臥槽，這工作人員手好好看啊救命，我居然對著半截手就開始斯哈斯哈了，嗚嗚嗚。】
【那手真好好看，不知道為什麼，這隻手慢條斯理動作，讓我想到了楚懷瑾嗚嗚嗚，真好欲哦。】
……
然而，這條提到“楚懷瑾”評論立刻被其他粉絲和網友們善意提醒了。
【姐妹注意圈地自萌！不要到正主麵前刷這些呀啊啊啊，魚魚看到了不好！】
【對！懷瑾握瑜CP粉們我們去超話討，一定不要在其他地方到處亂刷嗚嗚嗚，我害怕魚魚之前黑料是楚老師警告嗚嗚。】
【真！雖然這個黑料現在不攻自破了，多年老粉很難不懷疑是楚老師看CP舞太歡了想要拆CP，我們最近確實太猖狂了，平時還是要注意哦！不然觀感也會不好！】
……
一片亂七八糟方尋瑜看不懂問題飄過，方尋瑜找了一個自己能看明白問題。
“怎麼看自己隊員？”
“之前我分析過大家，”方尋瑜笑了笑，他把每個組員都分析了一遍後，看著一直拿著水壺，一話不說，隻是沉默地給自己倒水楚懷瑾，眼睛彎了彎，繼續說著，“至於導師……”
楚懷瑾倒水手微微一動。
“楚老師是個很好人，”方尋瑜跟楚懷瑾對視了一眼，“他人很有耐心，是個熱心腸人。”
觀眾：？？？
——方尋瑜這誇，真是楚懷瑾？
“而且他真很專業，也很厲害，會用舞台講故事，”方尋瑜繼續說著，眼裡帶了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出來崇拜，他再次看了一眼就在不遠處拿著水壺站著楚懷瑾，笑容更盛了，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還有……”
方尋瑜語氣認真，一條條誇讚著。
他語氣真誠，雖然是誇獎，卻絲毫讓人感受不出來拍馬討好樣子。
方尋瑜彩虹屁不像是粉絲對偶像那種有些狂熱崇拜，也不像是同事間阿諛奉承，而是像站在同等高度上讚賞和交流，甚至還莫名帶了些惺惺相惜味道。
“總之，”方尋瑜說完，再次看著正在幫自己不知道倒了多少次水楚懷瑾，笑著總結著，“他是一個很好人。”
“我……很喜歡他。”
眾人：！！！
楚懷瑾：！！！
【臥槽臥槽！！！今晚直播臥槽含量過高，全程無尿點啊家人們！！建議大家都來看！！】
【救命，我以為這直播已經夠精彩了，沒想到這結束直播前最後十分鐘都這麼刺激精彩……】
【好家夥，我也想收斂一些，但是魚魚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魚魚！！你清醒一點！這是直播啊！！】
而蔫了一晚上黑粉，終於在方尋瑜說完這一句話時候，蹦躂了起來。
他們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瘋狂嘲諷著——
【嘖嘖嘖，前有粉絲臉大如盆，推測人家國民偶像給自家正主倒水，後有正主臉大如盆，直播就說這些模棱兩可話，這不是想炒CP這是什麼。】
【真，真是粉隨正主，不過沒事，現在CP蹦躂地越歡，方尋瑜黑料估計就越多。】
【嘖嘖嘖，方尋瑜真是年輕啊，真勇啊，根本不知道跟楚懷瑾炒CP是什麼下場。】
……
評論區討論紛紛。
其中，有一條評論在那些長到離譜帶著戾氣評論中格外引人注目。
【大家都在關心炒CP，隻有我關心楚懷瑾在哪裡嗎？全程直播都沒見到他嗚嗚】
方尋瑜看到這條評論以後，抬頭看了一眼楚懷瑾，語氣輕鬆而又熟稔——
“楚老師，有粉絲想要見見你。”
【你當叫楚懷瑾跟召喚神龍似啊，你對著鏡頭喊一嗓子他就出來了？】
就在黑粉準備陰陽怪氣開始嘲諷時候，直播間裡迅速傳來了楚懷瑾那帶著個人特色低沉嗓音：“來了。”
緊接著，觀眾們促不及地看著拿著一個裡麵快要沒水了透明玻璃水壺楚懷瑾迅速出現在了鏡頭裡。
觀眾們：？？？
黑子們：？？？
懷瑾握瑜CP粉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