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2 / 2)

對當下,二人的相處模式感到害怕了。

害怕。

還有些許的,厭惡。

鈴夏認識太宰治的時間很短,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她第一眼看到對方就感到莫名的親切,而太宰治也因為平行世界的緣故,對她有著特殊的依賴和期待。

這份期待,讓她這個對平行世界一無所知的人感到了害怕。

害怕自己不能好好地回應。

‘我一定,和另一個我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不會成為你眼中那個她。’

鈴夏很清楚自己是個缺點過多的人,特彆是在麵對哥哥的時候,她是有點自卑的。

雖然家人們都很寵愛自己,哥哥的友人們也都會縱容自己,仿佛這個世界,就是由愛構造的。

但是。

這個被所有人的‘愛’的包裹的前提是,有哥哥存在。

沒有哥哥在。

她就什麼都不是。

鈴夏很清楚這一點。

自己的存在完全沒有優秀到被那麼厲害的大家看在眼裡的程度。

——普通。

這個家裡,嚴格說起來,隻有自己是最普通的存在。

她掛在嘴邊的普通的家庭,也不過是為了,以日複一日,重複的詞彙來強調,來消弭掉那份誰都能覺察到的異樣,強行把家裡的其他人拉到和自己同等地位而已。

實際上她潛意識裡已經覺察到了。

隻有自己是無能的。

在太宰治來到這個家以前,鈴夏就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普通。

大家是因為哥哥才會對她好,她也一直都心安理得,因為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依靠哥哥也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就算是有一天,這個世界都改變了。

哥哥也會保護她的。

她是如此堅信著。

然而。

在太宰治來到這個家的那一天,她這份平和且普通的日常生活,被打破了。

他似乎是和學校裡會吃人的怪物是一樣的存在。

因為那個怪物的緣故,她知道了哥哥一直在隱藏的事情。

其實她也沒有那麼想知道。

一無所知的時候,還能心安理得一些。

知道哥哥的人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痛苦之後,不就更襯托的,一直以來都什麼不曾做過的她,很不堪嗎?

她抱著那個兔子玩偶偷偷地哭了一整晚,第二天,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第二天睜開眼。

卻看到了太宰治。

這個普通的家,終於……

告彆了最後的偽裝。

是自私的遷怒。

也是卑劣的自己的刻意甩鍋。

她把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無法再隱藏的情緒,借由他的緣故發泄了出來。

實際上隻有自己最清楚,她早上鬨彆扭的真正原因,純粹是因為自己。

一直以來都被人哄著的她,在早上被人拒絕了。

順理成章地生氣。

卻在放學要回家的時候,因為羞愧於麵對對方,不敢回家。

鈴夏知道自己不是個好孩子。

所以。

她害怕透過那隻鳶色的眼睛,看到他所期盼的,另一個自己。

‘那個我,是好孩子嗎?’

‘肯定是非常好的我,才會讓你這麼牽掛吧?’

但是。

現在的她不是啊。

她無法回饋這個人他抱有的期待,不能成為更好的自己。

這種情況下,她想到了哥哥。

想要見他。

想要尋求他的指引,為她解決當下的痛苦和煩惱。

仔細一想,她已經是高二的學生,來年就要決定自己將來的人生,邁入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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