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
翹著jiojio睡覺的京有匪從牆上跳下去,抻了抻懶腰,陛下依然在午時準點醒來。
論自律的貓貓有多強.jpg
拉粑粑,吃雞。
開著車車去村子裡和胖墩進行最後一次的領地巡視。再過幾天就是開學季了,胖墩的父母也要接他回城裡準備些東西。
麥田已經收割。
翻新的田地正在種花生玉米和番薯。
今天倆老頭沒有下棋,都在田地裡乾活。在田裡其實就是跟著玩耍的胖墩遠遠看到陛下的車車,當即就朝著路邊跑過去。
“給你和福喵磕牙。”
負責點種的穀奶奶從籃子裡抓了把顆粒飽滿的花生塞胖墩兜裡,生吃多了容易竄稀,也就當個零食磨牙。
胖墩朝著路邊跑。
這麼一會,車車已經到田邊了。
“哎哎,跑慢些,彆摔了。”穀伯鬆在後麵跟著喊了句,回頭又跟穀奶奶感歎道,“胖墩身子骨結實很多了。”
跟貓貓玩了一個多月,到處跑來跑去的體格也上去了。放之前跑幾步就有些喘,現在小短腿跑的飛快。
“臉上都長肉了。”
同樣也在田裡乾活的胖墩爸爸也插話道,語氣裡帶著幾分欣喜。當時把孩子送鄉下就是希望多跑動,沒想到還真有好轉。
“等等,那開車的是隻貓?”
剛角度不對沒看到。
穀爸爸是今天才回來的,之前忙工作,偶爾抽空關心的也是兒子的身體健康,知道有個到處玩的小夥伴。
沒人告訴他。
這小夥伴是隻貓啊。
“叫福喵啊,當然是貓啊。”穀奶奶一副‘這不是理所當然,你大驚小怪什麼’的表情道,“還能是狗子不成。”
“那該叫旺福了。”
穀爸爸:“……”
對應的不該是福汪嘛?
不是。
穀爸爸回過神來,繼續強調道,“是貓在開車啊!貓在開車。”那車速還挺快,得有三四十邁了。
車屁股還揚起了塵。
穀仲鬆語氣輕悠悠的說道,“不就貓開車嘛。”
穀爸爸看看其他家裡人,都是一副‘你少見多怪’的表情。他撓撓自己有些禿的頭發,難道真是他見識少,貓開車其實很正常?
“哦。”
還是不對。
“這,這怎麼還出村了!”這時候車屁股都看不到了,穀爸爸還是沒忍住大驚小怪的喊道。
有些擔憂。
抬腿就想要追上去。
“趕緊的刨坑。”大家都開始乾活了,親媽嫌棄兒子乾站著不動,“他倆等吃飯的時候就回來了。”
“我——”穀爸爸急的不行。
前段時間爆出來很多被賣的婦女兒童的案子,他雖然沒有具體了解,但也聽同事說了幾耳朵。
“叔你就彆擔心了。”穀海啾插話,特彆的驕傲道,“前段時間那些被拐的婦女兒童都是我們陛下...福喵參與解救出來的。”
“他可是警貓,挨碰一哈都是襲警。”
“哪guo敢不長眼。”
話題被牽扯到拐賣案子上,“那些喪良心的東西聽說全都被抓了,還判了幾個死刑呢。”
“就該這樣。”
“不如畜生的玩意。”
“全都該死。”
插不進話,顯得格格不入的穀爸爸:“???”
好家夥。
外人竟然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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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有匪開車路過某個村子的時候,有家門前掛了紅在辦喜事。
來參加典禮的人很少,稀稀拉拉不足十人,根本沒多少喜慶的氛圍。甚至因為來觀禮的人臉色不太好,還顯得冷清詭異。
跟穀大壯娶親,幾乎全村人都來參加,熱熱鬨鬨的開了三百桌的盛況根本沒法比。
新郎新娘也不是年輕人。
竟是兩個頭發都花白的老頭,身穿大紅西服的兩人站在家門口,門卻被幾個臉色很難看的年紀在中年的男人和婦女給圍堵住。
看麵相應該是老人的兒女和親戚。
臉上也有皺紋溝壑的大兒子滿臉的不讚成,怒氣衝衝,說話的口氣很是衝,“爸,您都這個年紀了還結婚丟不丟人。”
他的老婆也插話道,語氣沒有那麼硬,仿佛在勸不懂事的孩子,“爸您真喜歡芳姨,把她老人家接過來住也行,結婚領證就沒必要了吧。”
總之也是不讚同。
二女兒也不滿的說,“我都是做祖母的人了,這麼大年紀了,您還給我娶個後媽。”
她老公站在旁邊,沒有說話。身高體胖的站在大門的中央當個門神,不讓開也是在表達態度了。
“爸。”
三兒子神色也不好看,“我給領導請假說家裡有喜事,人家還以為是我兒子要結婚了,我都不好意告訴他們是我爸娶妻。”
他老婆直接衝著新娘發難,“天下的稀奇事真是多,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七老八十的狐狸精。”她嘴巴利索,拐著彎的罵人話一串串的往外說。
護在新娘身邊的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就要衝上去。
“小浩。”
新娘拉住少年的胳膊,搖搖頭。
不想給奶奶添麻煩的少年死死的攥著拳頭,隻能用眼神狠狠的瞪著對他們惡意刁難的人,用他瘦弱的身板擋在兩位老人的麵前。
“我含辛茹苦,又當爹又當媽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們兄弟姐妹三人養大成人,又給你們置辦家業成家。”
新郎聲音很沉,卻很平靜的看著三位子女,“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們幾個的地方。”老人的聲音突然有些頹喪,“臨到了老了,我最後一個心願也不願意讓我實現嗎?”
三家人沉默了片刻。
還是老大帶頭。
這次也改成了懷柔策略,勸說道,“爸,我們又不是不養你。我哪個月沒有按時給您打過養老費,您老生病了我們又是哪個沒去探望過?”
他缺的又不是錢。
“看病放下東西坐不了幾分鐘就走?”老人也有些生氣了,眼底帶著絲悲傷,堅持的道,“我有退休金,以後我的生活也不需要你們負擔。”
老大說不出話了。
“生病期間,我可是全程伺候您的。”二女兒有話說了,“每年四季都是我給你爸您添置新衣,逢年過節也是大包小包的回家看望您。”
這次是老人不說話了。
雖然隨著年紀大了更關注自己的家庭,但三不五時也會關注一下他的生活缺什麼。論孝順,女兒確實比隻給錢的兒子貼心很多。
三兒子媳婦陳勝追擊,“您要辦這個儀式也行,就是不能領證。”她眼神厭惡的看了眼新娘和她身邊的少年道,“她哪能真心待您,是圖您的退休金養她的孫子呢,到時候說不定還哄了您把房子給他。”
這裡惡意最大的就是她了。
老公沒出息。
老大一家能乾,她家可就指著老人的退休金補貼。
如果單單是新娘獨身嫁過來也沒什麼,主要她帶了個拖油瓶。都擔心這枕頭風吹起來,到時候把家財都給了這個外姓的小子。
“我才不會要你們家的錢!”
“我跳級考上大學了。”小少年憤怒的反駁道,“我是今年北城的理科省狀元,京都大學給了我50w獎金,我畢業後能賺更多的錢,不用爺爺的退休金養我,我也不稀罕你們家的房子。”
“五十萬!”
剛才還滿臉不讚同的三家人神色都很吃驚。
他們的關注點都在新娘家有個半大小子的拖油瓶,家裡的孩子要麼還小在上小學,要麼早都畢業工作了,都沒有關注今年的高考。
才十五歲就考上大學。
不出差錯,將來的前途肯定差不到哪裡去。就算是隻會讀書,留校當老師評級教授也是個不錯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