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再墊底三師兄在忙完了一台手術後飛速的衝過來抱著小師弟先深吸了一口。
小師弟果然治愈。
怪不得師傅愛的不行,吸一口比好幾倍咖啡之類的能量飲料還管用,感覺又有力氣可以做一台手術了呢。
“小師弟~”
“我是你三師兄:成子。”當年母上懷孕的時候愛上了吃橙子,生下來的孩子不是女兒,很是敷衍的取了這個名字。
陛下很有禮貌的打招呼,“喵。”
成子看了眼江忱病床前的信息,臉上熱情的表情收斂掛上醫生客套的職業仁慈笑容,“江忱...你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東奸北賊啊。我是乖喵的三師兄,江先生,久仰久仰。”
寬鬆的白大褂都遮掩不住的鼓囊肌肉,掂量了下自己的瘦胳膊瘦腿,江忱勉強擠出個笑臉道,“三師兄好,幸會幸會。這裡還要感謝你把小師弟帶過來。”
“哪裡那裡,喵會長給麵子跟我來。”
寒暄了幾句客套話,成子笑眯眯的突然問道,“江先生這次打算在西城住多久啊?”
江忱目前的聲譽三極分化。除了沒沾過邊的南城,東城和北城的粉絲罵聲一片,西城熱烈歡迎,中都暫時中立歡迎到來。
“隻要房子不突然拆遷,大概會常住。”
“那就好。”
至少還能擼小師弟一段時間。
問出想知道的事情成子就不打算繼續閒聊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抱著貓就要走。
江忱伸手道,“留……”
成子留步回頭。
臉上的笑容燦爛度提高了2個百分點,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卻又刺骨寒冷之感,“嗯,還有事嗎?”
好可怕。
醫生都自帶殺氣嗎?
…下貓,小動物直覺讓江忱把後麵的話咽回了嘴裡。反正喵會長晚上還會回家的,從心的道,“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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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有匪直接去新辦公室報道了,沒多久就有掛號。
患者是個很有書香氣質的青年,五官輪廓很深邃,應該是個混血,帶著單邊眼鏡。單看外邊就是個貴公子,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病。
“Lennox。”
青年進了房間淡淡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就找了把椅子坐下,隨手翻看起攜帶過來的本書籍。是本德語原文,封麵是純黑的並沒有書名。
也沒有交流擼貓的意思。
病患不來打擾,陛下自顧自的乾飯。
吃完貓糧,把罐頭推到青年手邊——陛下在桌子上。
“喵。”示意他幫忙開罐頭蓋。
青年放下手裡的書,開了罐頭推回去,然後繼續看書。
就這麼相安無事的我乾飯你看書,持續到了結束。
“告辭。”青年頷首示意後,就痛快的離開了。
陛下也吃了六分飽。
三師兄在忙一台手術暫時脫不開身,京有匪回去找鏟屎官江忱和吳明宏。兩人已經出院了,那個老者和他的孫子也不在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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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京有匪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就又變回了人型。
西城多雨。
來醫院的時候天還晴朗太陽普照,不知道何時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即使變成了人也習慣的走貓道,步調優雅,隱秘。
同路的行人越來越少,到漸漸看不到人影。雨也從霧蒙蒙逐漸加大,雨滴擊打在湖麵蕩起一圈圈的漣漪,滴答滴答聲是大自然的打擊樂。
西城雨後的湖邊會有一種類似蜻蜓的飛蟲(瞎編的)出沒,這對陛下來說就是送上門的甜點。伸出手抓住一隻撒fufu撞上來的倒黴蟲丟進嘴巴裡。
在抓另外一隻時,視線無意間看到河對岸。河麵還是很寬的,人類即使視力有2.0也隻能模糊看到團東西堆在那,對視力本來就有加成的貓妖陛下來說能清晰看到是個人。
河麵沒有橋,也沒有交通船隻,隻有一條鐵鏈編的網用來攔截無根會隨波逐流的水生植物(瞎編的)。
對人來說想過去要麼坐船要麼繞彎,陛下踩著貓步輕鬆橫渡。
躺在地上的是個老人,還是個熟人。京有匪對人類的臉盲,但氣息記得。是在病房裡給陛下吃餅乾的爺爺,身體被雨水衝刷的冰涼,旁邊還有把傘跌落在旁邊。
生命氣息已經很淡了。
大概身邊有人,積蓄著力量的老人突然緩了過來了,囁嚅著嘴唇請求道,“送我去個地方。”他哆嗦顫抖著手在兜裡摸了摸沒掏出錢,隻摸出一包孫子喜歡吃的雪餅。老人表情有些訕訕的,想要收回手的時候雪餅被拿走了。
京有匪背起老人,單手拖著身體,另一隻手撐著傘。
貓的體溫高於人類,貼著背散發的熱量讓老人冰涼的身體逐漸緩了過來,他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手術費要30多萬,成功了也就多活個一年半載的。”
“生個病拖垮一家人。”
“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孩子又不忍心,見死不救能被親戚戳脊梁骨罵一輩子。”
“走左邊的道。”
“我就想著啊,找個地方自己悄悄的一了百了。”
“真是老了老了,以前一口氣能走十裡路都不帶的,這才走一半就倒了。”
“右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