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
古安歌撅著屁股趴在欄杆上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盯著對麵,何濤壓低身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透過花樹的縫隙就看到對麵回廊上,京政和京有匪父子倆貓貓蹲在欄杆上。京有匪嘴巴裡叼著棒棒糖,京爹嘴裡叼著煙。
他們兩個在下風處,風攜裹著煙霧飄蕩過來。前調醇厚久聞不衝,後調清幽中夾雜著淺淡的蜜一樣的清涼甜香。抽的不像是尼.古.丁而是香,女星都很喜歡這個味道,比很多大牌的香都好聞,恨不能用這個味道把自己熏入味變成體香。
據說是古方。
材料具體價格不知道,反正是養不起的貓。
“他們父子真像。”
兩人外在的長相有九分相似,看臉就知道是親生的。氣質上卻大相庭徑,京爹風流不羈風一樣的浪蕩子,京有匪則像是名門望族家的風雅貴公子...嗯,前提不要開口,尾音帶喵太過可愛了。
總的說,父子都很蠱。
“像貓。”
【他們就是貓貓啊!】
古安歌好想大聲的呐喊告訴全世界貓多可愛,為了防止說漏嘴被連骨頭渣滓都吃掉緊咬著手指。
何濤看他炙熱的眼神,開玩笑的調侃道,“你不會也想養京爹吧。”比不過三娘姝娘,古安歌的財力勉強能養得起貓。
似乎被提醒到了。
古安歌眼睛閃亮的道,“對哦,我可以養他!”
不像是開玩笑。
“喂,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了吧?”
京爹的蠱惑力不分男女,越是靠近視線越是不由自主的就會聚焦他身上,仿佛會魅惑的妖精,不經意間的一個對視上心都會漏跳一拍。何濤最有感受,在對戲的時候特彆的有壓力。不是演技和氣勢上的,是單純的人格魅力,要強壓真實的情緒對戲對何濤來說也是不小的壓力...也托福徹底的學會了出戲。
何濤這下有些擔心了。
“喂,你認真的?”眼神認真的不像是假的。
真被掰彎了?
貓奴還沒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盯著貓貓的眼神迷離,“多可愛。”貓啊,是貓啊,會說話可以交流的貓妖啊啊啊。
如果京爹是‘單’身,喜歡男人又不是什麼事。
但饞這個男人身子的女人們都不好招惹。目前已知的三個‘姨娘’中巳六單純就是饞身子,這段時間也會在劇組撩其他好看的小夥子小姑娘。姝娘更多是對京少的喜愛,三娘是真心喜歡京爹的。
“你現在沒錢。”
何濤試圖迂回的勸解,有時候又是反對越是想要。古安歌名下的資產加起來是挺多,但這點根基對上三娘什麼都不是。
拍戲中出現的所有道具幾乎都是符合年代背景的古董,都不敢加起來算具體的價值。有場戲京少跑的太快沒刹住帶倒了個花瓶摔倒,三娘理都沒理據說八位數的花瓶還遷怒它劃傷小主人的手要丟掉,從事文物修複的常先生心疼的捂胸口。修複好後直接捐給了博物館,說是礙事看著心煩。
不提財力。
單純的武力值能打古安歌十個。
“啊。”
古安歌發出一聲無意義的□□,失落了一秒後又滿血複活了,“養不起京爹我可以養京少。”京少不嫌貧愛富特彆好養活,現有的鏟屎官並不是各個都有錢,空運食材的山珍海味吃得,泡麵澱粉腸也能吃的香,甚至可以空口吃饅頭。
都是貓貓。
“你到底喜歡誰?”
“都喜歡,三娘姐姐我也喜歡的。”隻要是貓貓都愛,貓貓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沒有之一!
何濤:“……”
是不是他誤會了什麼?
古安歌突然像是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立正站好,是那個演幕僚叫帝酉的演員走了過來。何濤不熟隻客套的打招呼,“你好。”
帝酉溫和頷首一笑。
又似笑非笑的看著古安歌,轉回目光對何濤伸出手,“我不太懂拍戲,待會還請多指教。”場景在布置了,下場戲拍幕僚和世子。
何濤也不擺前輩架子。
雖說姝娘他們要求素人來拍戲,但各個顏值能打可塑性都很高,主要是眼神有靈氣,要是他們一股腦的都進軍演藝圈怕是要引起圈內大動蕩。
有顏有錢有演技。
沒有導演不喜歡這種金主爸爸。
“也請多指教。”何濤和他握手,不知道是不是冷空氣接觸多了有些冰涼,肌膚的質感膩滑比很多女演員都要好。說起來姝娘這邊的素人的皮膚狀態幾乎各個都仿佛自帶磨皮濾鏡,惹得不少女星追問護膚妙招。
帝酉順著回廊走到兩隻貓蹲著的欄杆,突然沒有征兆的抬腿衝著京政的屁股踹過去,京政也仿佛後背長眼,蹲著的小腿發力垂直起跳接空翻穩穩的落下。輕鬆寫意的姿態很是瀟灑,嘴裡叼著的煙灰都沒有抖落。
優雅,太優雅了。
陛下乖巧的打招呼,“姨娘。”
很自然的伸手手,帝酉也習慣性的從兜裡摸出一條小魚乾投喂。動作流暢的仿佛進行過很多次,抱著器材路過的後勤目瞪口呆。
京爹真有男姨娘啊。
京政和帝酉之間沒發生實質關係。
也是個巧合疊意外。
當年包養京政的一個花魁娘子快要病死了,不想死在汙糟的地方想死在一個清澈冰涼乾淨的地方。湊巧的是不下雪,要麼就是雪薄薄的一層很快就化了。受了恩惠的京政就帶著她去了南極度過最後人生,常年冰層夠冷夠乾淨。跟當地的大妖打招呼時爪賤送了剛分手的帝酉一顆蛋,間接導致那一年兩隻帝企鵝都單了一年。
嗯,蛋還是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