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隻想給一根,看到可愛肉墊裡彈出來的尖銳指甲慫慫的一根根的加到了五根貓條才縮了回去。
虧了,心痛的把貓條給了帝酉這個‘主人。’
帝酉拆開包裝袋檢查食物是否安全,嗅了嗅是三文魚的味道。帝企鵝也是吃魚的,擠出來一點嘗了口味道意外的還不錯。對比妖,人類對吃食的研究更好。
回頭也買點。
京有匪喵急得用爪爪抱過貓條就暴風吸入。
吃完貓條,兩人繼續玩耍…巡(dao)邏(chu)領(gan)地(fan)。
肩頭扛著貓貓的帝酉成也了街頭最靚的鵝,本來人型的容貌就俊朗,兩者組合在一起更加的吸睛。
路中間有條長長的分割欄杆,不懂交通規則的鵝打算直接跨過去被非常有貓德的陛下製止,“喵。”
“嘖,行叭。”
帝酉放下腿乖乖的選擇繞路,人類真麻煩,明明走直線最便捷,非要弄這麼多彎彎繞繞的規則出來。
路過一個廣場的時候肩頭蹲著的貓又跑了。
有個穿著破卻乾淨的大胡子的大爺席地而作拉著京胡,漆畫都糊了,隱約能看清是個美人圖。身前擺著個同樣缺了口的破碗,裡麵空空如也。
京有匪在旁邊蹲下。
“這是做什麼?”
老頭子在賣藝帝酉是知道的,貓崽蹲旁邊作甚?
“喵。”
要飯喵。
帝酉:“……”
王府缺你吃了?不過陪孩子出來玩嘛,依然是開心最好。要飯還挺稀奇,乾脆也席地坐在另外一邊。
破衣裳破碗拉著破京胡的大爺,威風凜凜酷帥看著就很貴的大黑貓,做地板也風度優雅的俊美青年。
這神奇的組合瞬間引起路人的關注。
大爺拉了一個音,卡著點插入一聲貓叫,“喵~”
這段拉的是《捉放曹》再下一個調子起的時候帝酉開嗓唱,“聽他言…”
當時沒啥娛樂方式,聽戲就是消遣之一。帝企鵝也是鳥,天生有把好嗓子。當時感興趣,還特意花時間跟個大師學過一段時間。
原本最多看一兩眼就離開隻有幾個老人駐足聽的圈子突然就多了很多年輕人。
一個唱段結束。
京有匪敲碗,示意圍觀的群眾打賞。
其實唱的是什麼,伴奏的技藝高不高超,除了幾個老人叫好外大多年輕人根本聽不懂。貓貓很可愛,帥哥足夠養眼這就足夠了。
帝酉抱拳拱手:“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
最先打賞的是個老人,“小先生唱的真好,老師傅也拉的一手好弦。”
“給個二維碼唄,沒現錢。”有個年輕人摸了摸兜連個硬幣都掏不出。
帝酉聳肩,“沒。”他出門連手機都沒帶。
線上支付流行以後年輕人口袋幾乎都不帶錢,想打賞都掏不出錢,有個小機靈鬼用線上轉賬換了現金,其他人有樣學樣的換了打賞。
“小哥哥你唱的真好,再唱一個唄。”
“喵師傅喵的真棒。”
“老師傅你會拉學貓叫嗎,我想跟著喵師傅一起喵喵喵。”
年輕人嘻嘻笑笑的逗貓撩撥小哥哥,最後還是人群中那個最先打賞的老人懂行點了一個唱段。
帝酉點頭,“成。”大爺沒說話,京胡起了調。
“今個就到這了。”覺得好玩唱了幾出後帝酉就不乾了,又不是缺錢真賣藝。
“散了吧。”帝酉帶著蠱惑的聲音,圍觀起哄不願離開的人群下一刻就散了。
大爺從破碗裡麵隻拿了張五十的,剩下的都推給帝酉。就那麼會後功賺了有三千多,他知道這錢賞誰的。
“不過借您的場唱兩嗓子,哪好意思拿這麼多。”
帝酉拿了張最大麵值的把剩下的又推回去了,用手擼了把貓貓的腦闊,“這錢給你買肉包吃。”
大爺嘴唇蠕動了下,又拿了幾張,沉默的把剩下的再次推了回來。
帝酉看著那把京胡,惋惜道:“可惜,器不好靈快散了。”
低頭擦琴的大爺猛地抬頭死死的盯著帝酉,張嘴發出一個音,“啊…”卻沒說出話來,他的舌頭斷了半截是個啞巴。
“明個你還在這等,我給你帶一把新琴。”
帝酉招招手,京有匪跳到他肩頭。
大爺摸了下琴再抬頭已經沒有人影了,想到什麼胡亂的把破碗裡的賞錢塞在兜裡,匆忙掉了一張也沒顧得上去撿,腳步堅定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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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有匪又變成人型,貓爪子不好拿包子。
帝酉捏著包子咬了一口嘗味道,味道和老譚頭調的餡比其實一般般,還沒有貓條好吃,剩下的大半投喂給貓貓,喵兒不挑食。
啥都吃的香。
小孩巴掌大的包子啊嗚幾口就能炫掉,路人不知味隻見奶崽吃的那麼香下意識覺得肯定好吃。口水不由得分泌肚子也有點餓,個彆每天都買發愁晚飯吃啥的外賣黨決定點就包子吃。
三十多個包子沒幾分鐘就炫完了,舔手手清理。
摸摸肚子也沒見鼓。
說出去誰信。
堂堂[妖王]陛下,每天都吃不‘飽’飯。
京有匪掙紮著從帝酉懷裡跳下去,就朝著綠化帶鑽過去,緞麵的衣服被刮擦勾絲破壞了精美的繡花。貓崽根本不知道這套衣服要是買包子,能堆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