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一定要讓她們住進溫暖寬敞的房子裡,給她們提供一處容身之所。
她從來都是一個自私的人,從小到大,她慕容依想要的東西,哪怕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得到。
在這件事情上,也絕不例外。
思及此,她靜靜凝視著君如風的背影,目光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危險而嫵媚。
清雋、頎長、寬袍廣袖,男人一襲白衣,通身上下,乾淨得仿佛不染纖塵。
這樣的一個翩翩公子,與狹窄逼仄的破廟,顯然格格不入。
可慕容依心裡清楚,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她必須抓住他。
為了活下去,為了自己的姐妹們,她必須將眼前這個男人,牢牢鎖住……
吃完飯,給趙若嘉看完傷勢,配好接下來要用的藥後,君如風起身告辭。
他這一走,破廟便肉眼可見地冷清了下來。
就連之前還格外歡脫活躍的林早早,都有點兒笑不出來了。
她耷拉著小臉,望著門外陰沉的天色靜靜出神:“這就走了啊……”
“留下來再吃頓晚飯也行啊。”
“人家君大夫還有好多病人要照顧呢,哪裡有那麼多的閒工夫。”沈芙冰幫她披上件外套,“彆耍小孩子脾氣,小心天涼,嗯?”
林早早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此日便結束了。
接下來的幾天,靠著君大夫送來的魚肉蛋奶,姐妹幾個過了段相對寬裕的日子。可這些東西無法長時間保存,吃得差不多後,生活便再一次回歸了它殘酷的本色。
雨日日下,夜夜下,破廟的屋頂很快便撐不住了,從一處漏雨,變成了處處漏雨。從零散的珠,變成連貫的線,再變成涓涓水流。放一個盆子,不過幾分鐘便會接滿,之後便要倒掉再接。為了防止廟內變成汪洋大海,姐妹幾個甚至要輪流值夜,大半夜的睜著眼睛,盯著那幾個行將接滿的盆子。
白天要打工掙錢,夜裡又睡不上一個安穩覺。幾個女孩的身體和精神,漸漸地都吃不消了。疲勞奔波、意誌消沉、無計可施……似乎姐妹幾個的堅持,已經到了極限。
這天早上,天還沒亮,姐妹幾個還在睡著,慕容依便早早地起了身。
她頭戴麵紗,穿戴整齊後,挑上一隻燈籠,踏著山野間的晨霧、蟲鳴與犬聲,朝著永安城區的方向走去。
這幾個月,她在一家飯館做幫工。她提前跟老板商量好了,把工作時間前移,移到早上和中午,把下午的時間空出來。
因為今天下午,她還有一件比掙錢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
申時一刻,慕容依完成了午餐高峰期自己的工作,從飯館出來。
天依舊陰著,冷風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