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壓根沒想到,她竟還有這般淩厲的一麵。
不少侍衛都慫了,握著長矛的手隱隱沁出了汗。目光也朝著領隊的方向偷偷打量,隻等著領隊鬆口,他們便會放人過去。
可那侍衛領隊卻隻笑了笑,道:
“趙小主,就算皇上真在殿內,那也不是您想見就能見的罷?”
“皇上明日還要上朝,此刻正在歇息。擾了皇上清夢,您這做主子的自然無妨,可我們這些當奴才的,又如何吃罪得起呢?”
他這般左攔右攔,趙若嘉已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她最後一次心平氣和地同他道:
“既是在歇息,為何還要開著燈?”
“更何況,我此次乃是為了皇嗣之事前來,事關重大。你若肯乖乖讓開,我自是會在皇上麵前保你們無礙。若是不讓,就休怪我使法子對付你了!”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卑職這當奴才的哪裡經得起您這當主子的折騰?”那侍衛領隊嬉笑著告饒,可手裡的矛,卻絲毫沒有為她讓路的跡象。
趙若嘉心知再說什麼都沒用了,焦急之下,她索性隔著高高的台階朝著養心殿大喊出聲:
“皇上!”
“皇上!”
“臣妾常在趙氏,有要事要稟!”
她這一喊,侍衛領隊反倒是嚇到了,忙不迭地想要求她噤聲。可這自然是晚了,因為她的聲音,早已傳到了養心殿中。
隻是令趙若嘉沒想到的是,迎接她的,卻並非推門而出的賀光焱,而是一聲低低的,屬於年輕女子的嬌嗔:
“唔…皇、皇上……”
紙窗之內人影晃動,兩道交纏在一起的身影一瞬即逝。
短短的一刹,卻足以徹底白了趙若嘉的臉,也殺了她的心。
她隻覺得那嬌*喘聲像是根針一樣,要把她的耳膜都狠狠刺*破。
“裡麵是誰?”趙若嘉聲音發冷,拚命壓著心底的驚詫與怒氣,道:
“是伶嬪麼?”
那侍衛領隊見左右她都已經知道了,自然就再沒什麼好緊張的了。索性嗤笑道:
“任她是誰,與小主您又有何乾係?”
“趙常在,卑職尊您一聲主子,那是禮節。可說白了,您也隻是個常在。如今皇上有了新貴,您的那點兒名分就更是不入流了。皇上既是喜歡,又哪裡輪得到您來說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