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叛亂(2 / 2)

一轉眼到了秋末冬初,大雍朝發生了一件天大的事。

皇上病了多年,邊疆已經沒有先前那麼穩固了,這情況每個官員都一清二楚。

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西域那些曾對大雍朝俯首帖耳的小國,竟然說反,就真的反了。

叛軍以烏孫國國王為首,集結突厥滅亡後遺留下來的草原部落,以及其他數個西域仆從小國。十數萬人,一夜之間,對著大雍朝在西域的高昌、伊吾、沙洲、鄯善等城池展開了猛攻。

大雍軍隊承平日久,缺乏操練,早已不再是先前的那支虎狼之師。

恰逢今年又是百年不遇的極端寒冬,大雪封山,寒霧漫天。從中原溫暖之所來的士兵們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於是仗還沒開打,就已經病倒了一片。

加之現如今吏治混亂,很多士兵已經數月甚至半年都沒收到過軍餉了,哪裡還有什麼戰鬥意誌?

於是乎,看似強盛無敵的大雍,竟是在對這些西域小國的作戰中敗下陣來,一退再退。甚至到了龜縮城內,根本不敢出城迎敵的地步。

如若說此時的將士們還能勉強支撐的話,那麼數十萬石糧草被劫,則毫無疑問,成為了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誰也不知那些胡人是怎麼得知大雍朝的糧草動向的。可事實就是,大雍朝這次傾儘國庫的糧草支援,非但沒有一粒米運進自家城池,反倒是把那些叛軍喂得腸肥腦滿。

城內,斷了糧,斷了炊,士兵們餓得饑腸轆轆,一天連一頓飯都不能保證,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城外,敵軍兵強馬壯,來勢洶洶……

高昌、伊吾、沙洲、鄯善等城的將士們堅守半月,終究再撐不住,城池告破,胡人深入其中,大肆殺伐擄掠。將士們的鮮血流成了河,人頭壘起來,竟是比城牆還高。絲綢之路被攔腰斬斷,大雍朝在西域數年的積累,徹底化為烏有……

此事引起的滔天巨浪,硬是逼得半年多沒上過朝的賀光焱,都不得不拖著病軀,再一次坐到了龍椅之上。

“皇上…”有官員上奏道,“您龍體抱恙,這些時日,一直是石丞相在總攬朝政。糧草運輸一事,亦是他在全權負責,微臣隻怕,隻怕…”

“隻怕什麼……”賀光焱忍著身體的不適道。

那官員跪到地上,一咬牙道:

“微臣隻怕…是石丞相和那烏孫國國王早有勾結,出賣國家機密,這才導致糧草被劫,西域諸城淪陷!”

“胡說!”賀光焱想也沒想便道,“一派胡言!”

他被氣得不輕,想起身大聲嗬斥那官員,無奈,他的身體竟是虛弱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隻得跌坐回龍椅,惱怒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竟敢如此汙蔑忠良,就不怕…咳咳…朕砍了你的腦袋?!”

“便是皇上砍了臣的腦袋臣也要說!”那官員義正言辭道,“皇上,西域丟失,中原危如累卵。然而臣以為,一城一池的得失還是其次。更緊要的是,那胡人的軍隊怎麼可能憑空得知我軍的糧草動向?能提前派出大軍伏擊我軍的運糧隊,必是朝中出了奸細。此人能出賣我軍的糧草運輸線路,害得西域十萬軍民受難,未來,就必然還會出賣更多的國家機密,此人不除,國家危矣啊!”

朝堂上響起了紛紛的議論聲,每個人的心裡都七上八下,不得安寧。唯獨石天驚依舊泰然自若,他朝著那官員的方向瞥了一眼,道:

“朝中的確可能出了奸細。隻是我想問一句,你憑什麼認定那個奸細,就必然是石某呢?”

男人強大的威壓令他絲毫不敢抬起頭來,他的腦袋近乎貼到了地板上,結結巴巴道:

“誰不知道皇上生病以後,朝中大事小情全部由石丞相您一人說了算?旁的官員便是連插句嘴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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