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硬說那封烏孫國國王的信,是從咱家搜到的,就這樣把通敵叛國的罪名安在了我頭上。”
“我看著那口箱子,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確實是咱家的。因此一時間不好反駁,隻能硬生生吃了那啞巴虧。”
“早早,你可還記得,他們搜家結束離開時…是否從咱家帶走了什麼東西,有沒有一口箱子?”
“箱子,箱子…”林早早喃喃自語,旋即恍然大悟,“…是那個裝石磊遺物的箱子?”
“我當時要帶著家丁們上去攔,可他們手裡有刀,你又不在。我…我心裡沒底,攔不住,隻能由著他們把箱子抬走了……”
“石磊攏共就給咱們留了那麼點念想。我原本還想著,等他們查完案,我說什麼也要找他們把那箱子再要回來。可緊跟著便是你出了事兒,我忙裡忙外,就把那箱子給忘了……”
“難道說…”林早早眉頭微皺。
“嗯…”石天驚肯定地點了點頭,“那箱子有問題。”
“那個負責搜家的官員在朝堂上說得正氣凜然。跟那群設計陷害我的人,明顯不是一個路數。我還一直納悶著…如今看來,竟是他們多走了一步。”
“從那群侍衛,把那個裝有石磊遺物的箱子交給咱們時,他們就已經在布局了。”
“你的意思是…”林早早也逐漸猜出了個大概,無邊的寒意從她的心底漫起,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群人的心計,竟能如此之深:
“是他們…買通了那些侍衛。提前把烏孫國國王的信,混進了石磊的遺物裡?”
“是了,是了…那箱子裡裝著那麼多本石磊愛看的書,夾封信進去,不顯山不露水的,從外麵根本看不出端倪。”
“加之那又是石磊的遺物,觸景傷情,我們也不會有心思亂翻。就更不可能發現那封信了。”
“但搜家的不一樣,他們對石磊的東西是不會珍惜的。拿起那些書來一抖摟,裡麵夾了些什麼,便都出來了……”
“拿我們去世的親人來對付我們…”林早早滿麵不忿,緊緊咬著唇,“他們倒當真做得出來。”
石天驚歎了口氣,道:
“所以陷害我的這群人,必定便是當初,害死石磊的那些人。”
“石磊的喪事沒有大辦,也不曾請不相乾的人來吊唁。若非親手害死了石磊,他們不會想到,從石磊的遺物上來做文章……”
“若隻是這些也就罷了…”石天驚的麵色越來越凝重,“我隻怕……”
“隻怕什麼?”林早早道。
石天驚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封來自敵軍的書信,確實是通敵叛國的鐵證,也的確足以在朝堂上將我徹底扳倒……可是早早,你難道就沒有懷疑,他們是怎麼得到那封信的麼?”
“那可是烏孫國國王的親筆信,皇上比對過了,可以排除偽造的可能性。那信…就是真的……”
林早早說不出話來了。
她聽懂了,她全聽明白了:
“所以害你的人,害石磊的人,便是和烏孫國國王勾結,真正通敵叛國的那個人…”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林早早隻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為了扳倒一個政敵,竟然不惜出賣軍事機密,讓自己的國家打敗仗。”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