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鄒結媚再將匕首拿出來的時候，跟著出來的，還有一塊血色的肝兒。
“噗嗤！”
“噗嗤……”
鄒結媚反反複複將匕首插進顧若晴的體內，每次都帶一樣東西出來。
五臟六腑隻剩一顆心還掛在空蕩蕩的肚子裡。
看著顧若晴殘破的身體，和滿地的血肉與內臟，鄒結媚眼神冷冰冰。
之所以不掏她的心，隻是想吊著她的命。
九鼎大呂法身在身，這樣還不至死。
忽而，鄒結媚抬頭看向對麵還嵌在牆裡的萬琨亮，嘴角扯起一抹可笑的笑容。
問道：“你想她活幾天？”
“！！！”
萬琨亮瞳孔地震。
“雜家……”
他在宮裡當太監二十多年，經過二十多年，才擁有如今的地位，成為太後麵前的紅人。
受儘宮人的奉承、討好，什麼時候像這樣，被一個丫頭給拿捏在手裡？
可是，此刻，他真的彆無選擇，不得不聽鄒結媚的。
他問了一句：“求你讓她現在就死好嗎？”
若晴的狀態根本醫治不好，多活一秒，就多疼一秒，她實在不忍心。
鄒結媚嘴角扯出一抹詭異的笑，爽快地答應道：“好啊！”
聽得萬琨亮眼睛一亮，沒想到鄒結媚答應了！
“不過，你要按照我說的來做。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就考慮你要求。”
鄒結媚說道，可接下來她說的話，讓萬琨亮怎麼也不敢相信，久久愣神，不敢回答。
“怎麼，不答應？”鄒結媚問道。
“！”
萬琨亮立即反應過來，從自己的世界出來，他看了眼鄒結媚，又看了眼地上的血肉跟內臟。
終於，心一橫，用儘全力，從牆壁裡掙脫出來。
他站在原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隻要雜家吃了，你就把她立即殺了？”
鄒結媚沒有說話，卻點頭。
萬琨亮立即眼中劃過一抹狠勁，好似下定很大的決定。
他低頭看向腳邊的兩枚紮破的眼珠子，立馬撿起來，往嘴裡塞去。
記憶立馬回到十幾年前，第一次喝鄒結媚的血時。
果然和想象中的龍族一樣，喝起來有股香味，很香甜。
當第一次吃她的肉時，也很鮮嫩，哪怕生吃，也叫人越吃越想吃。
可眼下，他嘴裡的兩枚顧若晴的眼珠子，吃起來有種惡心的感覺，叫人心生嘔吐感。
咀嚼著，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
尤其想到，這是若晴的眼睛，那雙眼睛他看了三十多年，如今卻在他的嘴裡。
曾經那雙眼睛是多麼靈動、好看，他們彼此眼裡隻有彼此……
猛地，萬琨亮終於忍受不住，差點吐出來。
可當他看到對麵的鄒結媚的時候，立馬捂住嘴，硬生生地咽進了肚子。
然後，撿起地上的腸子胡亂塞進嘴裡，作嘔的味道，讓萬琨亮吃著，想吐。
可他偏偏全部咽了進去。
每吃一口，他的眼睛全部盯著鄒結媚。
又粗又韌的腸子，根本咬不斷，他也根本不想咬斷，就這麼咽了進去。
吃完內臟，他跪著，雙手捧著混著血水的碎肉吃進肚子裡。
濃重的血腥味實在刺鼻，尤其，想到這肉是從若晴身上割下來的時候，萬琨亮眼淚混著胃液一塊兒快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