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新月當年死的時候,丁以沁才一歲多,根本不記事。
這是許新月死了以後,她第一次來到母親的墳前,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娘親葬在這裡。
“女兒不孝,現在才來祭拜您!”
丁以沁朝四周環視一圈,沒有發現爹爹的墳墓。
爹爹是娘親親自埋葬的,娘親的是義父下葬的,可是,義父沒有將他們葬在一起?
丁青像看穿丁以沁的想法,帶著丁以沁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走了許久,才發現一座長滿雜草的墳頭。
丁以沁撥開雜草,才看清墓碑上的字:“夫丁青之墓。”
二十多年,無人問津的墳頭!
丁以沁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一把刀,將墳頭清理乾淨,並將周圍的雜草清理了一遍。
丁以沁不禁有些後悔,這二十多年,她為什麼從來沒有去查一遍她的身世?
沉溺於自己編製的身世裡,自以為自己是孤兒,自以為自己是沒人要,才不得不拚儘全力自己立足。
如果剛到血手門的四年,她勇敢一次,會不會能挽留住義父的性命?
見丁以沁又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丁青揉了下她的腦袋,安撫道:“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你也不必自責。
日子是朝前看的,一直停留在過去,為過去的不完美抱怨、後悔,你何時才是個頭?
都忘了吧,老夫帶你去個地方。”
說罷,丁青便祭出月狐,月狐一路向西,在一片草原停下。
綠油油的一片,上麵有成群的羊群跟馬。
草原上,還有美麗的湖泊,將蔚藍的天空完美地倒映出來。
忽然,丁以沁聽到有人跟丁青說話,忙轉過頭去。
“你是丁青?你自從二十四年前出去闖蕩,這麼多年都沒回來。”
說著,那人一頓:“不對,你那時已經十五,怎麼你才三十七?”
“你是誰?”
丁青笑笑:“大叔你認錯人了。”
說著,朝後麵的丁以沁喊道。
兩人來到一處帳篷,這裡就是她父親以前住過的地方,也是原主曾經住過的地方。
原主一家曾經很窮,甚至餓死了人,最後原主一家隻剩原主。
丁青抬頭看向櫃台上的牌位父丁彥茗、母談桂香,他們便是原主的父母。
以及父丁洪洋、母郭淑湘,這便是丁以沁祖父祖母的牌位。
當年丁青離開後,機緣巧合得到嚴淦的賞識,收其為徒。
成為誅天殿弟子的第一條規矩就是,不得再與原來的親人聯係,等同於將自己賣給了誅天殿。
但是,原主一直記掛著草原的親人。
每每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都不忘給丁洪洋一家送去金幣。
足夠他們買上一些羊馬,好好生活。
這樣的送金幣持續了幾百年,丁洪洋、郭淑湘一直猜測是誰在給他們送金幣,卻怎麼也想不起是誰?
知道想起那個已經離家幾百年的大侄子丁青。
後來,兩人有了孩子之後,便也為兒子取名丁青,希望他能像他的堂哥一樣有出息……
可是,這個孩子卻也一樣,一走就再也沒有消息。
金幣也好久沒有送過來。
其實,他們不是貪錢,隻是,見到金幣,便知道他一切安好。
忽然,帳篷被人打開,一對夫妻站在門口。
“你們找誰?這家人早就沒了,不過,還有兩個兒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說著,那男人猛地看向丁青,差點沒嚇死。
“丁、丁青,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