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喻纓蘭猛地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眼眶中剛起的水霧頓時消失!
那女人一定在偽裝,她不過是在爹爹麵前裝作好女人、善良女人的形象,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畢竟,她也想得到爹爹的喜歡不是?
想著,喻纓蘭瞬間冷靜下來,她怎麼能上那個女人的當?
喻纓蘭抬頭看了眼丁青,發現丁青頭輕輕側了下,眼睛裡流露的俱是同情。
跟丁青相處兩年,非常清楚丁青脾氣的喻纓蘭,一眼看出,丁青這是相信這個女人了。
不行!喻纓蘭頭腦內猛地響起警鈴,不能讓爹爹相信這個女人的話。
她跟喻葉晴相處六年,對這個女人歹毒的嘴臉最清楚不過,看她怎麼拆穿這個女人的嘴臉!
她剛要起身,又聽到喻葉晴哭著道:“其實,我不止一次後悔帶這丫頭回去。
如果她還在那個山洞裡,跟她的親生母親在一起,一定會被照顧得很好。
我修為弱,又沒錢,養活自己都難,還妄想發泄情緒偷一個孩子回來,報複彆人,實際上,這是在報複我自己!
為了養活她,我手裡不知道沾了多少條命,最後還惹了清霞門。
我不是一個好母親,我也不配當母親。”
說著,喻葉晴忽然抬起頭,看向丁青。
她滿臉淚水,整個人哭成淚人,與剛才在河邊爭奪邪月乳石、跟喻纓蘭爭奪丁青時判如兩人。
恰好,喻纓蘭也看到了這一幕。
這一刹那,喻纓蘭都不分不清喻葉晴是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是前進,還是坐下!
“丁大哥,那丫頭好像挺喜歡你的,我從沒見她這麼黏著一個人過,尤其還是個男人!”
說到男人二字的時候,喻葉晴加重了這兩個字。
丁青陡然想起他們在清霞門地牢內初次見麵時,喻纓蘭曾跟說“休想滿足你的獸欲”!
可見,這丫頭從心底就討厭男人。
“我以前曾騙那丫頭,說戴著你那個玉佩的男人就是她爹,那丫頭就經常抱著那枚玉佩神遊。
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一會兒目露期待,一會兒目露厭惡!
其實,我知道她很渴望有個父親,可是,除了丁大哥你,其他人我真的湊活不了。
所以,隻能一個人去養她。
可惜,最後,還是不能當好一個好母親。
說實話,這丫頭比以前活潑很多,以前,都不敢跟我說話,跟不敢懟我。
一看就知道,這丫頭跟著你,一定是被你慣著的!”
忽然,喻葉晴又問道:“丁大哥,這丫頭怎麼找到你的?沒想到,這丫頭真的把戴著那枚玉佩的你當做她爹。”
說著,喻葉晴不禁笑了。
她拿來搪塞的話,竟被這丫頭記住了。
“不是,她找的我,是老夫找的她!”
接著,丁青把兩年前跟喻纓蘭初次見麵的場景跟喻葉晴說了一遍。
瞬間便見喻葉晴咬牙切齒地罵道:“該死的譚秋榮,不就殺了他兒子嘛,居然敢把纓蘭關進地牢!”
儘管不是親眼見到那畫麵,可是,她能想象到清霞門那些狗雜碎是怎麼對待喻纓蘭的。
她才六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