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打架(2 / 2)

她拍下桌案,手邊的茶碗沒站穩,墜落地麵,化作瓷片:“你瘋了,笑什麼。”

楚照槿撫了撫胸口,給自己順氣,睨了眼何苒兒:“氣什麼,好好說呀,你我不該每次相見都要鬨得翻天吧。”

她回眸看了眼要退下去的小二:“走什麼,沒看見公主的茶碗碎了,拿個新的上來。”

小二的腿僵住,繼而微微發顫,笑僵了的唇角顫了顫,視死如歸般閉了閉眼,下意識阻斷了自己的聽覺,奉了隻新茶碗上去。

“二位貴人慢慢喝,我耳聾,什麼都聽不到,就先退下了。”

不等桌上的三人點頭,小二慌忙離開,腳下慌亂,膝蓋磕上桌椅,也顧不上喊疼,如履薄冰地逃開。

何苒兒揶揄:“侯夫人笑得如癔症一般,嚇著旁人了。”

楚照槿皺眉:“我笑的是公主,又沒笑他,他怕什麼。”

何苒兒咬咬牙,笑對楚照槿的挑釁:“你說什麼?你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官眷,敢笑我?”

楚照槿舉著團扇何苒兒扇了扇:“消氣消氣,我左右不過是笑你健忘,前些日子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了。”

“上次在公主府見麵,你說同在皇家,你也要為自己爭一爭,我今日看來,公主言行不一,所作所為,是辜負自己的雄心壯誌了。”

茶樓之上,多次的劍拔弩張方有苗頭,那閃出的寒光很快又被楚照槿按進劍鞘裡。

何苒兒聽出楚照槿的話外之因,像是最深處的心虛被看透,張嘴就要為自己辯駁。

楚照槿先一步開口:“我是替公主著想,公主且想想,你聽從母命,派人當街汙蔑我夫君,劍指呈事司,於你有何好處,最終獲利的是誰,吃虧的是誰,能出一口惡氣的又是誰?”

何苒兒喉間一噎,說不出話來。

莊衍懷身上流著韋家的血,按理同韋玉君更親,日後儲君之爭,莊衍懷該當不假思索站在二皇子何爍一邊,但是誰也想不到呈事司的變數,莊衍懷兼領呈事司都虞侯,隻對何驄負責,近日不論敵我,毫無顧忌地打壓後黨,這就是公然在與韋玉君作對。

何苒兒依仗自己公主的身份,認定莊衍懷不敢怎樣,為了出一口先前的惡氣,想也不想,便聽從韋玉君的要求做出汙蔑莊衍懷的事。

經楚照槿幾句點撥,豁然開朗自己不過是韋玉君手上的一顆廢棋,韋玉君沒有顧及她會被呈事司記恨,把她往火坑裡推,是為了自己的兄長日後的前程。

楚照槿:“公主有了自己的答案,想必用不著我多說,公主說要為自己爭一爭,不能隻爭在嘴上啊,亦步亦趨為旁人作嫁衣,難免同自己的初衷南轅北轍,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深遠,即無人為自己記前程,便要做到心狠,自己為自己計。”

何苒兒攥緊了手,她很清楚韋燕真的偏心,也很清楚自己此時此刻的逃避,諸般不甘和委屈在腹中翻湧,麵對眼前的宿敵,都隻能咽下去,不把自己的弱點透露半分。

“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我是不是在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