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交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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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是從顧使君住處搜來的東西,應當是從府庫裡偷的。”公主府中的侍衛將東西呈上來,“按照殿下的吩咐,我們沒有驚動顧使君和其他人,搜屋時將隱戈扣下了。”

“隻是一幅畫?”楚照槿將畫卷接過。

她在興和樓察覺到顧衍的異樣,回來便吩咐了府中的侍衛去搜了顧衍的住處。

顧衍對她多番設計,甚至不惜以中毒重傷為代價,其後對興和樓一百多人下毒,她怕顧衍是衝著蕭國來的。

圖上山嶽連綿不絕,江水深沉浩渺,山水相依相襯,又點綴亭台樓閣。

與旁的春景山水圖並無特彆之處,甚至筆法有失,意境也不恢弘,整幅畫唯靜而無動,略有生硬之意。

唯一的特彆之處,此畫采用大青綠設色的技法,石青石綠層層疊加,陽光之下,繪製江水所用的顏料若有微光,頗有浮光躍金之趣。

十幾年前,大鄞宮裡的一位畫師名作現世之後,諸畫師皆有模仿追風之意,亦是為了凸顯自身畫技精湛,一時間此般技法便算不得稀奇。

楚照槿皺了皺眉,疑慮更深:“就沒有什麼旁的東西?比如公主印或者宮中文書。”

以她對顧衍的了解,其一他並非貪圖錢財之人,否則從送來的聘禮中攫取一二,他能撈著不少油水,沒必要進公主府偷東西。

其二他並非要殺自己的刺客,否則那麼多機會,他早能下手,況且與小恭靖侯的婚事是大鄞皇帝親口應下的,前來和親的公主死了,於顧衍有何好處。

以上兩種因由都不是,那麼顧衍進來,就隻能是為了權,或是大鄞以來訪為由送來的密探,斷不會隻是為了一幅不起眼的畫。

況且,他大費周章,在當晚以南溟流寇作亂為掩護,殺了興和樓一百多人做什麼。

“沒有,殿下的東西我們也檢查了,除了府庫裡少了這幅江景圖外,什麼也不少。”蕊絮搖頭,她方才把楚照槿的東西仔仔細細清點了一遍,並無遺漏。

那麼,也不是大鄞送來的探子。

“這是誰送來的圖?”

《鳳川圖》上未有繪者署名,唯在上角留白處題了詩。

“高閣曾聞鳳凰曲,清樽還見鳳凰枝。”楚照槿默念道。

當今大鄞與接壤諸番國作詩成風,便是剛發蒙的稚童都以會幾句打油詩為傲,騷人墨客佳句名篇更是不一而足。

這幾句算不上好詩,也無更深意境,她並未窺見任何玄機。

“這圖有些年頭了,是殿下尚年幼的時候在街上買來的。老奴還記得,那時候殿下說蕭國沒有這樣的山水風光,所以才覺得這幅圖有趣。前些日子殿下從宮裡搬出來住,這畫也就跟著一並送來了。”府中的老嬤嬤回話。

楚照槿仔細想了想,將記憶裡的碎片拚拚湊湊起來,似乎確有其事。

那時候她才六七歲,孩子的新奇總是維持不了幾日,過了些時日便把這畫晾到了一邊,現如今才連印象都沒留下。

若是從當初買畫的地方查起,楚照槿記得那是個在街邊普通的賣畫攤販,十年過去早不剩些什麼。

看來要把這件事弄清楚,她隻有一條路可走。

楚照槿“嗯”了一聲,頭有些疼:“你們先下去吧。”

“那殿下可否需要親自審一審隱戈?”侍衛道。

楚照槿苦笑:“你們把他綁了審了,可有問出些什麼?”

侍衛汗顏:“沒有,他是顧使君的心腹,我們審了好些,他未吐露半個字。”

隱戈肯定是審不出來什麼的,這一點楚照槿早有預料,早在扶蘇官驛,隱戈就在幫著顧衍演戲了。

楚照槿將畫卷合起來,闔目揉了揉太陽穴:“將隱戈放了吧,本宮自己去問顧使君。”

“可需要屬下同去?恐那顧衍心懷不軌。”侍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