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蘭的鄙視,陳登科視若無睹。
而是直接伸出右手,朝桌上輕輕一拍,然後便見到茶杯受力彈起。
接著,便被陳登科用食指頂住底部,在指尖之上飛快旋轉起來,如同雜耍一般。
陳登科光是露出這一手,就讓在場之人吃驚不小。
陶瓷百毒不侵,戴著手套品鑒的人,往往都是門外漢。
真正的高手,都是光手上陣。
而且,也不會用到放大鏡,因為放大鏡對於瓷器的鑒定,作用微乎其微。
隻需光照之下,便足以分辨胎釉色澤。
而瓷器鑒定,無非是觀形,觀色,觀紋和聽響這幾大主要方向。
隻不過,在鑒定手法上,有高低之分。
陳登科這樣的絕活,一般都是業內頂尖的大師,才能做到。
陳登科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竟然展露出這等絕技,著實是令他們大吃了一驚。
“老先生,你們店裡藏著高手啊!”吳老板佩服道“今天有幸見到這門絕活,就算鑒定不出物件的真假,也不算白來一趟了。”
王懷穀點頭說道“確實是神乎其技,大飽眼福啊。”
“這不就是雜耍嗎?小心他把你的杯子給摔壞咯。”何蘭不屑道。
不過,換來的,卻是眾人冷漠的目光。
此時,大家都懶得理會何蘭,而是聚精會神的看著陳登科表演。
陳登科經過一番驗證後,然後有所結論的點了點頭,
將杯子安然無恙的放回了桌上,朝蘇紅顏問道“紅顏,你能說出這個茶杯的顏色嗎?”
蘇紅顏微微一怔,旋即說道“青色啊,怎麼了?”
“錯,是天青色。”陳登科說。
蘇紅顏嗔道“隻是差一個字而已,乾嘛那麼較真。”
“因為一字之差,意境卻相差甚遠,青色隨處可見,但天青色的形成條件,卻十分的苛刻,你沒有聽過一首歌嗎?”陳登科問。
“啊?什麼歌?”蘇紅顏疑惑道。
陳登科深情款款的看著蘇紅顏,說道“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啊。”
“周董的青花瓷?”蘇紅顏愣道,發現陳登科那直勾勾的目光後,俏臉頓時羞紅,旋即問道“你不會是要說,這個茶杯是青花瓷吧?”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哥窯產自龍泉,而青花瓷則是出自景德鎮,你這跳得也太遠了。”
“哈哈哈,聽見沒,連你女朋友都忍不住吐槽你了。”何蘭哈哈大笑道。
“何蘭,彆打岔,讓小陳繼續說下去。”王懷穀嗬斥道。
何蘭委屈的嘀咕道“浪費時間而已,還不如欣賞我的景泰藍。”
陳登科笑著說道“當然不是,我總不至於連哥窯和青花瓷都分不清吧?”
“天青色又不是青花瓷的專屬,柴窯的特點之一,便是天青色啊。”
“柴窯?你也認為這個茶杯是柴窯嗎?但是……”蘇紅顏看向那個茶杯。
剛才王懷穀已經提到了,茶杯底座上的落款是大宋哥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