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
嬰兒巴掌大小的一團血漬,正散發出淡淡的血腥氣。
蓮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抬起頭,與芰月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目中皆多了幾分惶然。
丸砸丸大爺的名號,闔府上下就沒有不知道的,就算來了外客,也泰半知道王府有這麼一隻比主子還主子的貓,更知道,丸砸是五爺並五太太的心頭寶。
若是丸砸自個不小心受了傷,自是休提;可是,若竟然有人故意傷了它,則這就是衝著影梅齋來的了。
“這是從哪兒來的?”芰月緊緊抓著貓牌,沉聲問道。
那小丫頭已然不像方才那樣慌張了,聞言便回手指了指院門,輕聲道:“回兩位姐姐,這是一個婆子送來的,眼下她就在門外夾道那裡,我叫兩個人與她說話呢。”
芰月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曉得把人留住,這丫頭倒也有兩分聰明。
她抬手向蓮香打了個手勢。
蓮香會意,立時快步走下曲廊,徑往院門而去,芰月向那小丫頭一點頭:“你隨我進去。”
說著便轉身往正房行去。
小丫頭亦步亦趨跟上,兩個人才行至門邊,那錦簾驀地被人掀起,旋即飛來一道熟悉的語聲:“外頭鬨什麼呢?”
芰月忙停步,卻見荷露挑簾而出,清秀的臉上帶著幾分不虞,道:“怎地這般吵?裡頭都聽見了。”
“丸砸不見了。”芰月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清,貓牌亦拿給她瞧了。
荷露也自心驚,忙又轉身挑簾,帶著芰月二人進了屋。
院中的這番動靜,紅藥也聽見了一些,卻並沒當回事。
出閣的時候,國公府陪送了好些個小丫頭,皆是劉氏與常氏親挑的,個頂個地聰明伶俐,隻要好生調教個幾年,便能放在跟前服侍了。
也正因此,影梅齋素常便頗為鬨騰,小姑娘家說說笑笑,紅藥也不禁著她們。
側耳聽得簾櫳輕響,紅藥便知是荷露回來了,卻也沒抬頭,仍舊細細將一根彩線穿上銀針,口中笑道:“外頭又是誰把誰氣得惱了?你也彆總罵她們,到底還小呢。”
於她而言,這閒時歲月,也不過就這些瑣碎罷了,這問也問得輕鬆。
“回主子,丸砸不見了。”回答她的,是荷露微有些發緊的語聲。
紅藥霍然抬頭。
芰月的手中,正拿著那麵染血的貓牌。
紅藥麵色陡變,探手便去取,開口時,語聲極冷:“這上頭是……血?”
因動作急了些,原先拈在手中的銀針也掉了下來,她卻並未察覺。
“太太仔細手。”荷露見狀一驚,忙上前去收拾針線笸籮,將一應用物都放去了旁邊的大案上。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