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那幾個人重罰,要麼劍道部乾脆直接彆開設了。畢竟這幾年也沒什麼成績,還不如把經費分給其他社團,您說對吧?”
……
懲罰結果很快再次貼上了公告欄。
劍道部被要求停止社團活動整改兩年,那幾個一年級生被要求強製退部,遭受紀律處分,還要打掃一學期的衛生。醫療費用也由這幾人全部承擔,同時還有額外的罰款。
其中,白井未鬱不情願但再主動聯係了父親,使了一點父親商網中的小手段,聯絡到了那幾人的父母。
她父親對此還有些驚訝,“未鬱,你不是之前最討厭這種手段了嗎?”
“那是之前。”白井未鬱手指無意識繞著發絲,把頭發一圈圈纏在指腹後又解下來,“現在……我想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如果隻有特權才能維護她想尋求的公平的話,她這個受益者還嫌棄手段,那未免也太矯情了些。
“不提這件事了。還記得很久之前,我跟你提過雲雀田吹教練的事嗎。”白井未鬱把方才玩弄的幾縷發絲撩到後麵,從體育館的台階上站了起來,“幫我引薦一下吧,拜托了,爸。”
她掛斷電話,無聲盯著麵前烏泱泱的一群人。那幾對父母被迫立下“會教育好孩子”的保障後,把涉事的幾個學生全牽了過來。
領頭挑釁的男孩此刻垂頭喪氣站在她麵前,還被他的父親惱怒地推攘了一把,完全沒了當時的囂張氣焰。
儘管似乎完成了報複,白井未鬱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爽快。
“你們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蠢,還是單純迫於壓力,不得不認錯啊。”
她垂眸,看著那男生放在腿側的右手,“不管你們是真的認識到錯了,還是假意應付我……反正我們部受傷的學長說,出院後要狠狠揍你們一頓。做好準備吧。”
*
又過了幾天,中村學長終於喜提出院套餐,打著石膏回來了。
他“嘭”推開體育館大門,站在逆光處露出惡人顏般的笑容,“我回來了哈哈哈哈,看我不用我的石膏掌把幾個崽子的腦瓜打開花……”
“彆在那傻笑了,中村!過來。”黑須監督不輕不重用文件夾拍了他一下,提著他的後脖頸去了二樓。
白井未鬱拿著社團活動的安排表,瞥了一眼他們離去的背影,“這是?”
藤原部長正躺在地上做拉伸,手放在膝蓋上慢慢把腿抻上來,目光在頭上耀眼的白熾燈裡顯得飄忽不定,“要商量由誰來替中村的位置,畢竟接下來有一堆練習賽啊。”
“中村學長,是主攻手對吧。”白井未鬱翻開選手名錄,腦中卻先不受控製浮現出她同班的那個穩重身影,“能替他的選手……”
藤原部長卻仿佛看透了她內心所想,“白井,我猜測的人選應該和你不太一樣。”
“不一樣嗎?”
她一時不知道該先驚訝藤原部長知道她認定的選手是誰,還是該疑惑為什麼藤原部長會更肯定其他的選手,“我還覺得挺適合呢……”
“但……有更適合的人選啊。”藤原部長鬆開手,完全躺在地上。
白井未鬱雖然相信藤原的判斷,但心底似乎有不理解的聲音在。
這幾天的觀察下來,雖說沒有其他人那樣突出的身體素質,技術也隻能算中等水平。但如若論紮實的基本功和打球的經驗,她不認為北信介會差多少。
三年級的非正選前輩裡沒有主攻手,二年級的主攻手又隻剩他和阿蘭兩位。阿蘭已經是正選了,不是北,還會是誰?
可現實是,監督總結完今天的訓練內容後,平靜地下了宣判,“結,你先來頂替中村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