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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生息和暗器上附著的內力便可精準判斷對手的人數和武力值,這感知的敏銳非是頂尖高手所不能為。
之前她總將殺手二字掛在嘴邊,也曾一而再說起過鄔落棠和邱致二人武功不及她,之前總當是大話,此刻倒真真的是刮目相看了。
對麵十八人,己方不過四人,石千山的武功又幾乎可忽略不計,若要時時保護他,總會束手束腳,這架確然不好打。
鄔落棠隻短暫思量便說道:“你武功最高,護著那位先行,我二人拖他們一時。”
話是對阮嬌嬌說的,豈知阮嬌嬌直接拒絕道:“我是欠你們恩情,又不是欠他,他生他死與我何乾。”
“三位不必顧及我,今日若死在這兒便是命,我也認了。”石千山索性坐在了草棚中唯一的一把破爛木條凳之上,嘴裡還吃著乾餅,真的便是一副隨生隨死的姿態。
鄔落棠一想,也是,為了這區區一百金做到了這地步已經夠了,接下來他能不能活著就看命吧。
說話間,兩方很快已經戰在了一處,冷刃上被灌注內力,劈過雨幕時,就連雨水都似有了鏗鏘之音。
如阮嬌嬌所言,這些人武功並不弱,與鄔落棠和邱致儘數於伯仲之間,一時難爭高下。
雖說交手之事就像下棋,遇到高手雖會被吊打,卻也無人願遇臭棋簍子,旗鼓相當才能酣暢淋漓。
可對方有十八人之多,數量上懸殊過甚,這如何戰?
鄔落棠掄開了膀子也就一把不足一臂長的短劍,對方用的長劍、橫刀、軟鞭等各色兵刃儘是些可遠攻之刃,這架打得左支右絀、自顧不暇。
再看邱致那邊,亦好不到哪裡去,手持改良過的雙鉞,腳下將步法走到了極致,依然被幾人逼得險象環生。
關鍵時刻還是阮嬌嬌回身化掌為刀,劈倒一人後閃身到邱致身側,二人並肩靠著,阮嬌嬌側首道:“你之前用過的流火丸呢?此時不妨再拿出來一用。”
邱致搖頭道:“身上隻那幾枚,上次已經全用出來了。”
“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對方畢竟有十八人之多,且武功又都不弱,所謂雙拳難敵四掌,這般下去,要麼把石千山先踢出去三個人逃命,要不然四個人一塊兒耗到體力殆儘。
阮嬌嬌不死心地又問鄔落棠:“你的暗器、藥粉呢?”
鄔落棠用短劍剛剛好架住一人揮過來的刀,一個側旋身又躲避了旁側飄過來的掌,百忙之中回了她一句:“藥粉未及補充,暗器隻剩了一盒繡花針。”
這種時候莫說無暇取針,就算取出來,那也隻不過是一盒繡花針,最多唬一次,絕唬不了人第二次,除了徒增笑料沒大用處。
“阮嬌嬌,莫怪我不提醒你,此時你若獨走,他們攔不住你!”
鄔落棠邊迎招邊說道。
阮嬌嬌的紅衣在這暗色的雨幕中格外醒目,她沉默著,卻也沒有絲毫要先走的意思。
三個人各自都拚儘全力招架著,待到後來已經誰也顧不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