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章·不過份的,又能有什麼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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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纓玩了一時秋千有些疲累,鄔落棠便勸著她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院中,馬如龍仍舊坐在枯樹下的石桌旁擦拭兵刃。

左右無事,鄔落棠便也坐過去,也不說話,就隻是乾坐著。

馬如龍沉不住氣,未隔一會兒便主動挑起了話頭,“鄔寨主可是找到了靠譜的牙人?”

鄔落棠笑了笑,“今天找到的一個莊宅牙人還算實誠,他應下幫我留意打聽合適的主顧,就這幾日應是能辦妥了。”

馬如龍手中擦兵刃的動作不停,隻是歎了口氣,“這宅子將軍買了許多年,比在將軍府住的時間不知多多少,也是盧伯一家在這昀京城裡的歸處,可如今···也不知道下一處宅子會安置在哪裡。”

他這話說得怪無趣,平白得好像隻為令鄔落棠尷尬、給她添點堵似的。

可她鄔落棠也不是做善事的,一寨的人等著吃飯,賣命的錢既然有能討回的機會,她沒有理由不討。

話不投機,鄔落棠起身欲回屋,忽然隱約聽到院外腳步聲響。

雖人還未露麵,但這腳步的起落輕重,必是穆九重無疑。隻是不知為何步伐聽著不似平日節奏穩健,倒似有些微的踉蹌。

思及晌午時馬如龍所說今日宮中設宴,那他必是由宴席上返回。

鄔落棠便站定,對馬如龍道:“你家將軍今日醉了。”

顯然馬如龍也聽到了腳步聲,他已然放下手中兵刃,起身站直,聽見鄔落棠這般說,甚不高興反駁道:“我們將軍可喝百盞邊疆烈酒而不醉,何況是宮中那等綿柔酒釀。”

北人一貫是擅長飲酒的,就像石千山和阮嬌嬌那般,不聲不響可喝倒她半寨子的兄弟,數十盞酒入口便隻做飲水般紋絲不動。

馬如龍說穆九重擅飲酒,她自是信的,便不以為然回道:“擅飲之人便能不醉嗎?許是你家將軍今日剛好飲到一百零一盞,故而醉了又有何奇怪。”

馬如龍還想辯駁幾句,可恰好這時穆九重的身影就出現在月洞門外。

果然,穆九重身上酒氣之濃烈,隔著這許遠依然可清晰嗅見。

他個頭即使在北人中也算是偏高的,過月洞門時會不自覺地略略彎腰,待直起身後他眼睛掠過馬如龍,徑直落在鄔落棠身上,在他神色中倒辨不出幾分醉意。

如今相處這些時日,兩人比從前已然熟悉很多,隔著幾步距離,鄔落棠向他一笑便算打過了招呼。

穆九重亦頷首,麵色淡淡的,隻是在她腳步將欲走至門處時,他忽然開口喚她:“鄔寨主請留步”。

鄔寨主?

鄔落棠回頭麵露疑惑,自打來到這昀京城,二人雖比之從前熟悉許多,可又不到無所顧忌的交情,半熟不熟之間反而最難相處,如果沒記錯,他已是很久不這麼一板一眼地喚她作一聲兒“鄔寨主”。

自前幾日說起流火丸之事後,兩人更是連著兩三日都不曾打過幾個照麵。

鄔落棠微微一笑道:“穆將軍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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