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阿諛(一)(2 / 2)

皇後是朕黑月光 璞塵 4474 字 2024-04-05

不過很快便又收斂了情緒,與她揮了揮手,“行了,我這就先走了,你也彆送我,我可不想讓人誤會我是你養的小白臉兒。”

說罷,便兀自背起藥箱,走了出去。

偌大一座椒房殿裡,便又隻剩明儀一個人。

她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讓自己能更為舒展地仰在那被墨狐皮子包裹的貴妃榻上。

抬起手腕,端詳著青白的血脈中間,那宛如一粒朱砂紅痣的針眼。

她其實還是聽明白秦瑛最後那番話的弦外之音了的。

無非是說,聽瀾雖死,但長安城中還有她願意陪著她,希望她彆氣餒,更不能放棄對生的期望。

可秦瑛卻如何也不會知曉,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這樣的話說出來,也隻能是隔靴搔癢罷了。

聽瀾沒了,阿兄死了,這世上唯二與她相依為命的人都不在了。

她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至多,也就是他們把該報的仇報了,該殺的人殺了。

……這麼一想,好像又還是有點意思的。

她不禁攥緊了拳頭,從貴妃榻上重新坐了起來。

“魏宮令何在?去,替本宮辦兩件事。”

*

彼時,長安城長安縣坊間某處古樸安靜的宅院中。

女子一身縞素,像晨間屋頂瓦頭上凝結的霜,又似她鬢邊那朵用絲羅和金絲紮成的白茶花,素淨清麗,秀雅彆致。

她頭上還頂著粗麻,一頭如墨青絲悉數用一支混若天成的玉簪子挽起來,看上去,應是個已嫁了人卻年紀輕輕便守了寡的小婦人。

她身畔的幾個女婢也都是差不多的裝扮,一路簇擁著她從院落裡進到屋中。

那是一間墨香清雅,擺設簡單的屋子,除了日常起居會用到的幾件器具之外,便隻有滿牆的古籍書卷。走進去更是纖塵不染,一絲不亂,竟是半點人氣都沒有。

“兄長。”女子掀簾朝裡輕輕喚了一聲。

卻也是經她這麼一喊,方才讓人留意到這屋子朝東的寢閣裡,還有那麼個人正披著衣裳,坐在窗下捧著一卷古書,自顧自地出著神。

“兄長。”見他不理自己,女子不免又提高了音量,多喊了他一聲。

蘇月欽這才後知後覺地抬起了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翩然步入屋中的女子,“二娘,你怎麼來了?這個時辰,不該是外甥睡醒的時候麼?”

“稚兒適才一醒來便哭個不停,想是餓了,我便讓乳母先抱他下去喂奶了。左右我也沒什麼事,又聽說這兩日變天,誘得兄長又發了喘症,便想來看看兄長。”蘇家二娘子,也就是前光王妃蘇月慈如是道。

不同於妹妹那般一看就是土生土長長安女子的豪爽嬌麗,蘇月慈天生就是一張溫婉柔順,可憐可惜的西子臉。

如今又還戴著孝,便那一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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