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我已經看過了, 都沒有問題,就是一些遺產過戶轉讓的交接手續。”楊律師把看過的資料還給伊籮。
“謝謝。”楊律師就是之前帶著遺囑找到伊籮的遺產律師,也是伊籮那素昧謀麵的表叔在龍城委托的律師。
雖然威廉看起來不像個壞人,但是壞人也不會自己表現在臉上, 有時候看起來還特彆的人畜無害,就像向一澤那個小變態。
考慮到自己要一個人跑去瑞士那麼遠的地方,伊籮覺得自己出發前還是需要做一些調查的。於是在威廉離開咖啡店之後,伊籮就帶著對方留下的一堆資料來找了楊律師。
“這個威廉.史密斯我也幫你查過了。”楊律師把自己的電腦桌麵轉向伊籮, 上麵顯示的正是威廉的半身照,“他確實是瑞士弗雷達律所的律師, 上個月剛剛提出了辭職,將在聖誕節後前往美國發展。”
“他確實說過他要去美國, 所以才會這麼著急的來龍城找我。”伊籮點頭說道,“那楊律師, 您覺得我還需要注意些什麼嗎?我需要帶一個律師一起去嗎。”
“如果你堅持的話,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不過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楊律師說道, “對方提供的文件都很完善, 所有的委托代理資料基本都在這裡,我剛才也都幫你看過了,你隻需要保證離開龍城之後, 不要簽任何除銀行之外提供給你的文件, 那麼就不會存在任何問題。”
“就是說除了麵前這幾分文件之外,其他的我都不需要簽字, 然後直接去銀行過戶就行?”伊籮重複道。
“是的。”楊律師想了想又說道,“如果有特殊情況的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全天開機。”
“明白了,謝謝您楊律師。”
確定資料沒有問題之後,伊籮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回了咖啡店之後她正式通知自己僅有的兩位員工,老板即將遠赴瑞士,咖啡店就再次拜托給他們了。
“伊籮姐,你真的決定要去瑞士啊。”果果雖然知道伊籮要去瑞士的事情,不過等到伊籮真的決定去了她忽然又有些擔心起來。
“是啊老板,你一個人會不會不安全,那個什麼威廉拿著一堆材料來找你,然後說讓你去你就去啊。”阿成也說道。
“不用擔心啦,資料我都找楊律師看過了,他說沒有問題,而且他也幫我查了,威廉確實是瑞士一家律所的律師,信息都是吻合的不會有問題的。”伊籮笑著解釋道,“而且我昨天晚上也打電話去瑞士銀行問過了,我表叔確實在那邊有一個保險櫃。”
“那這麼來看的話,就應該沒有問題。不過瑞士畢竟離的那麼遠,萬一出點狀況都沒人幫忙。這樣吧,等你到了瑞士每天給我們發一個語音。一旦你沒發,就表示你出事了,我立刻幫你聯係大使館。”阿成說道。
“你想的還挺周到。”伊籮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伊籮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果果又問道。
“難得出一趟國,怎麼也得在那邊過個聖誕節再回來。”
“聖誕節啊,真羨慕,我也好想去哦。”果果羨慕道。
“龍城沒有聖誕節嗎?你就在咖啡店裡過唄,我陪著你。”阿成忍不住手癢揪了一下果果的辮子。
“你乾嘛動我頭發,還有,誰要你陪。”果果生氣道。
“不止聖誕節,國慶節,中秋節,哪個節不是我陪你過的。”
伊籮見阿成又開始逗果果,頗有些無奈的走開了,這年頭在自己店裡還得被撒狗糧,伊籮隻好抱著黑點兒窩回了自己的小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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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辦事效率非常高,在約定出發的時間裡他帶著已經辦好簽證的護照,準時出現在咖啡廳門口,接上伊籮後,一路往機場走去。
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飛行,兩人到達了蘇黎世,隨後威廉又開車把伊籮送到了市中心的某家五星級酒店。
伊籮看著酒店大堂富麗堂皇的裝修,心裡就忽然開始犯嘀咕了:歐洲國家的消費是出了名的貴,這種檔次的酒店,住一天得多少錢啊。
“怎麼了?”走在前麵的威廉見伊籮忽然不動,忍不住奇怪的問道。
“啊,沒什麼。”伊籮強自鎮定著,她告訴自己,就住一天,等威廉走了自己立刻換酒店。
威廉笑了一下,帶著伊籮走上前去,用英語和前台交流起來:“您好,三天前我在這裡訂了一間房間。”
“先生,您的姓名。”
“威廉。”
“稍等。”前台開始查詢預訂信息。
“伊女士,您的護照。”威廉回頭提醒伊籮。
“哦。”伊籮連忙把護照遞給了前台,然後又很不好意思的說道,“酒店你都幫我訂好了啊。”
“伊女士本就是因為遷就我的時間才特地在這個時候趕來瑞士的,自然住宿要我來安排了。”威廉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伊籮連忙推拒道,“這本來也是我的事情。”
“相對於伊女士您對我的幫助,這點不算什麼的,請您一定不要拒絕。”威廉的語氣溫柔而強勢,竟讓人一時不好拒絕。
“可是……”
“不好意思。”威廉看了一下手表後忽然說道,“我一會兒還有事情要辦,可能不能送您上去了。”
“沒事,沒事,你去忙。”伊籮連忙說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十點,我來酒店接你。”威廉說著同時把手裡的行李箱遞給了站在一旁的服務員,並且遞過去一張小費叮囑道,“麻煩幫這位女士把行李送上去。”
“好的,先生。”服務員躬身應道。
威廉再次朝伊籮點頭示意,這才轉身離開了酒店。
“真的是好紳士啊,都說歐洲的男性比華國的男性要紳士周到很多,原來是真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周到的招待過的伊籮同學,瞬間被撩動了少女心。
“伊女士,伊女士……”前台連著喊了兩聲,伊籮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