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永川清河說道。
走廊裡沒有冷氣,蒸騰的熱量洶湧而來,雖然如此,穿著長袖的永川清河依舊不動如山。
關上辦公區的門後,天羽澤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淡定,他狐疑地詢問這位黑發綠眼的汙點顧問:
“沒有懷疑你的能力,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怎麼搞清楚的?”
“時間也不短,你昨天就告訴我了,一晚上能查很多東西。”永川清河輕咳一聲,沙啞的語調又帶上氣音,“所以呢……這個案子就給他們練手吧。”
天羽澤挑眉,他明白了永川清河的意思:“不打算現在說?那給點提示怎麼樣?”
“這起案件不是——”
…… ……
“——不是隨機殺人。”降穀零說道。
在徹底接手這起模仿案件前,公安的人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因此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搬了兩張凳子,坐在09號辦公桌旁邊,和天羽澤指派給他們的泉穀瞬交流。
泉穀瞬讚許地點點頭:
“能給出證據嗎?或者一條新思路?事實上,不是隨機殺人的呼聲一直有,鬆島那邊在反複排查受害者之間的聯係。隻是現階段,我們還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交集。”
沒發現不代表不存在,諸伏景光沉思地看向降穀零,他在思考案件的突破點。就算不是隨機殺人,像這樣排查資料也過於大海撈針了。
“隻是一種……感覺,隨機殺人不應該是這樣的。分析起來不符合邏輯,或者說,凶手的目的應該不是隨機殺人。”降穀零斟酌地回答。
他倒不是對自己的回答不自信,而是“感覺”這種東西實在不好描述。
就像學渣做選擇題時隨手蒙了個C一樣,但若是問他為什麼蒙C,是得不到一個靠譜回答的。
——順便提一句,“根據科學統計,選擇題正確答案為C概率最大”不是個靠譜答案。
“感覺?”泉穀瞬側坐在座位上,身體前傾,這表明他對降穀零的說辭很感興趣。
“也不完全是感覺,邏輯推論也占了一部分。之前永川清河帶著我們看了四年前‘血魔’的卷宗。”
降穀零繼續解釋,
“血魔雖然是隨機殺人,但他選擇的受害者幾乎都是男性,青壯年為主,還有一部分是混黑有案底的人——這一點當初媒體的報道很清楚。而這個模仿案件裡……六個受害者裡男女老少都有,並都是普通人。”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