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錯,但這些信息從東京能找出幾萬人來,因此沒用。”
“他們最大的問題是弄錯了情感傾向,第一次的屍檢裡很清楚,屍體上的傷口顯示凶手在動手前極度亢奮,他——”
永川清河忽然止住話頭,冷漠地掃了自己的兩個學員一眼,似乎才發現他們一樣,
“先停止這個話題,伊織醫生,那兩個冤種來了。”
“冤種”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但降穀零這時候也不會和永川清河就著稱呼的問題掰扯,他直接無視了自己的教官,向伊織有月問道:
“伊織醫生,我們需要來看看受害者的屍體。”
這位法醫輕輕皺眉,但她點了點頭:“讓清河帶你們去吧,天羽應該也在停屍房裡。”
一直沉默的諸伏景光注意到伊織有月和永川清河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伊織有月把幾張資料收進抽屜,而永川清河則向他們挑起公式化的笑容。
“還不錯,你們找上法醫室的速度比我想得要快。伊織醫生忙著在呢,所以接下來的跟著我來吧。”
…… ……
要去的地方其實就在隔壁。
慘白的燈光將停屍房照得無比亮堂,他們麵前是占據一麵牆的金屬鐵櫃,光滑的鐵麵反射出扭曲的影子。
為了不汙染現場,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都係上了塑料質地的一次性工作服,並帶上頭罩與鞋套。
“裡麵的氣味可不會太好。”永川清河說道,順手遞給他們兩個口罩。
“謝謝。”降穀零不自然地回答,他迅速戴上口罩,並將另一個遞給諸伏景光。
之前帶著他們接觸永川清河的天羽澤早早就守在這裡,這位疑似負責人的公安已經把六位受害者的三位挪上床,另外的三具屍體還被放在冷藏櫃中。
見狀,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主動過去幫忙。
說實話,隻有親自接觸屍體才能感覺到生命與死亡間無法逾越的界限。
文學作品中總有類似的描述:“他像是剛睡著一樣”,但屍體——哪怕是剛剛死亡的屍體,都不可能像是活人,因此那樣的描述隻是作者貧瘠的想象。
特彆是在屍體還被嚴重毀壞時。
諸伏景光負責移出來的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男孩。
這具屍體的眼睛被挖了下來,但眼皮撐在眼眶上;四肢折斷,導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