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兩人走到永川清河身邊,和他並排打量冬島樹的屍體。
諸伏景光又看了眼屍體被眼皮遮住的,凹陷下去的眼眶;事實上在之前搬運時,他就注意到了這一點。
“所以更有可能是另一種原因:凶手這麼做是因為被下手的人是個孩子……雖然彆的地方他沒手軟,但他可能還是有種,詭異的愧疚感?”
從降穀零臉上的表情來看,“愧疚感”這個詞甚至不能說服他自己。
“側寫報告也初步判定是愧疚……凶手一直保持著隔一天或者兩天殺一人的頻率,這或許就是他身為連環殺手下手的特點。”
“側寫師們覺得凶手因為時間倉促,不得不選擇更好下手的孩子作為目標,因此有著愧疚感。”
“時間倉促?所以說他們是吃白飯的。根據凶手的現場處理能力以及反偵察能力,他根本不用考慮好不好下手這個問題。”
永川清河嗤笑,口罩遮住了他嘲諷的表情,
“而若是隨機作案,他的準備時間更是加倍充裕。所以時間倉促這點不成立,他選擇這個孩子,就有他必須選擇這個孩子的理由。”
“或許把屠刀對準未成年,他的確會有一定的愧疚感,但是不多。”
“所以說不是隨機作案,受害者之間必然有某些聯係,某些難以察覺的聯係……”諸伏景光說道。
“正解。”永川清河懶洋洋地回答。
“但這點遠遠不夠,對我們揪出凶手而言遠遠不夠。”
在旁邊沉默傾聽的天羽澤終於開口,之前他一直旁觀永川清河和這兩名臥底預備役交流。
的確,諸伏景光一時默然。
他們可以確定受害者之間存在某種聯係,可這聯係是什麼?根據公安之間事無巨細的調整,受害者間幾乎沒有任何聯係。
他們頂多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甚至可能稱不上萍水相逢,因為公安目前查不出來受害者們是否見過麵。
而若查不出受害者之間的聯係,公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