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一直在聯係泉穀瞬,後者還未抓住那個調虎離山的逃跑者,他乾脆先把注意力放在了諸伏景光提供的信息上:
“這個思路大概是對的,我記得死者桜井明日香就經常乘坐米花路五號公交車上下班,但是其他受害者好像都沒有這個出行習慣。因此之前這條信息並沒有被我們納入調查範圍。”
“五個月前……一般公交車上的錄像不會保留那麼久,恢複也需要時間,就不知道——”
天羽澤急匆匆地說道:“——錄像已經查到了。現在乘客還剩下一個人活著,名叫森穀恭平,家住米花町6丁目16番4樓03室。這邊的事先交給搜查一課,我們得趕快過去!”
…… ……
米花町是一片很大的地區,和一、二丁目獨門獨戶的設計不同,六丁目這一塊是高層的混居居民樓,臨近高架橋,位置偏僻又喧鬨。
永川清河走進電梯,他戴上口罩遮住麵部,同時拉上外套的兜帽。
電梯裡隻有他一個人。
四樓被按亮,永川清河開始緩緩上升。天羽澤又向他打來了電話,但是他直接掐掉了,沒有任何事情值得打攪這一刻的寧靜。
“不僅是推論中的那具屍體,細枝末節裡,凶手一直在向外界留下信息,隻是沒有被注意到……算是低調的炫耀?”
永川清河對著空氣輕聲說道,
“不為人知的複仇就像是錦衣夜行。哪怕再謹慎,哪怕其實與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馳,他還是想被關注到,想在把警方耍得團團轉的行為裡獲得更多的參與感……”
“而這種心態,是最大的敗筆。”
…… ……
降穀零自告奮勇地飆車,不得不說這家夥開車的狂野程度越來越向萩原研二靠攏了。坐在後座的諸伏景光在穩住身體後看向窗外,他抹了把汗,驚覺自己濕淋淋地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天羽澤在副駕駛座,一直陰著臉擺弄手機。
他們掠過了被警方圍起的這塊居民區,目暮警官已帶著搜查一課牽上了警戒線:既是為了攔住裡麵的人,也是為了攔住蜂擁而至的記者們。閃光燈在烈日的照耀下此起彼伏,而站在封鎖線前的警察們顯得勢單力孤。
真是瘋狂的媒體……也不知道這些家夥是怎麼如此快得知消息的,諸伏景光不由得慶幸他們已經突圍了。
“按照室內的交通情況,最快趕到也要十分鐘。”降穀零說,“話說,天羽前輩……你是怎麼拿到錄像的?”
“十分鐘夠用。”天羽澤沒回答他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