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緊隨其後,雖遲但到。”
“你有輕度的躁狂症表現,放在專業人士眼裡已經相當明顯了,這種程度是會被踢出警察隊伍的……所以是偵探?難道說□□的打手嗎,被警方收編了?”
“躁狂症?不,隻是單純的沒素質而已。”永川清河用氣音說道,“我是誰與你無關,你打擾到我了,這是我痛毆你的唯一原因。”
這位黑發綠眸的男子一瞬間恢複了最初彬彬有禮的表現。他揪著深川雅也的頭發,就著這個姿勢,把椅子重新正了過來。
深川雅也的頭皮已經開始冒血。
“我想現在,我們能好好聊聊了,深川先生。”永川清河繼續說道。
“首先是你的破綻。”
“從一開始我就發現這一係列連環殺人案的特點……每次警方發現屍體出警的時候,媒體們都緊隨其後。當然,這很正常,腐肉生蛆是自然定律,但是——”
“你們來的太快了,甚至像是比警方更清楚,案發現場在哪裡。”
“正常情況,隻有凶手和死者,才能辦到這一點。”
深川雅也抿了抿唇:“會不會是記者們在警方裡有內應?錢財交往什麼的……這樣對雙方而言都方便。”
永川清河對這位記者的辯解置若罔聞:“但是這條信息足以讓我查到你身上,然後在順藤摸瓜地查到米花路五號公交車,那時是晚上,最後一班,算上司機車上隻有九個人。”
“而這時候,有一位倒黴的乘客突發心力衰竭。”
“他應該是昏迷在座位上,還是車廂底部?很巧的是在場包括司機的其他所有人都未施以援手,或許是沒看見,或許是不想惹麻煩,也可能是旁觀者效應【1】……”
“總而言之,在那位乘客錯過了最佳急救時間後,司機才緊急停車。最後的結果自然是搶救無效死亡。這件事沒激起多大的水花,隻被報紙用極小的篇幅報道。”
比起那些能讓偵探揚名的,各類吸引眼球的凶殺案,這場死亡能被消費的價值不大。
“很遺憾的事故。”深川雅也垂下眼簾,“就不知這位偵探……或者自稱凶手的先生,講述這個故事是為了什麼呢?”
頭皮上的鮮血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為了什麼?諷刺的是,報道這件事的記者,過了好幾天才後知後覺地知道那個死在公交車上的乘客,是資助自己一路從孤兒院走向大學的老人。”
永川清河淡漠地說道,
“之後這位記者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