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永川清河打開手機,關掉音樂,不假思索地輸入一串電話號碼:
“嘀嘀——”
“嘀嘀——”
“嘀嘀——”
“哢噠。”被接通了。
“喂,您好,請問是黑田兵衛先生嗎?”
通訊的另一頭傳來什麼東西被打翻在地的聲響,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似乎接聽者匆匆忙忙地跑到沒人的地方。
“你怎麼會有這個手機號!?你是誰?你是——等等,你是清河嗎?你在哪裡——你現在在哪?!千萬彆乾傻事!!”
永川清河輕笑出聲。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黑田先生。至於我……我現在正在第十七起受害者的案發現場。如果您是問詳細地址,那麼我在——”
“彆開玩笑!!!”黑田兵衛近乎失態地咆哮道。
“不是玩笑,很抱歉讓你們通宵達旦這麼久。關於連環殺手血魔的案子不用查了——”
“——因為我打算自首了。”
…… ……
隔著監控旁觀汙點顧問和那兩個臥底預備役對峙時,黑田兵衛不禁又想起那通地獄來電。
接到電話後黑田兵衛沒有猶豫,而是迅速帶著人趕到現場。然而,他隻看見了受害者麵目全非的屍體……
以及屍體旁邊,自己已經殉職好友的養子。
永川清河盤著腿坐在血泊裡,身上穿著一件同樣沾滿血跡的亮黃色雨衣。麵對著真槍實彈衝過來的警察,永川清河露出百無聊賴的神情。
這位十九歲的少年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包括自己是怎樣花了半年的時間策劃,怎麼下手,怎麼處理現場——事實上,永川清河連自己折磨受害者時說的什麼話聽了什麼歌都交代了。因此,黑田兵衛複盤時才能將對方動手的過程詳細地想象出來。
雖然“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態度很誠懇,永川清河對黑田兵衛最想知道的情報閉口不言,那就是——
…… ……
“你為什麼殺了這麼多人?!”諸伏景光質問道。在說出口前,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的語氣會如此激烈。
他在炎熱的盛夏裡感受到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