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交待完降穀零接下來的任務後，兩人又開始了案件分析。永川清河很擅長把一個案件抽絲剝繭地講清楚——以犯罪者的角度，順帶還能提幾點切實可行的改進方案。
普通的□□衝突仇殺情殺還好，這家夥連一些變態犯罪者的心理也能剖析地入木三分。
換言之，很能讓人惡心到，而他的便宜教官似乎在孜孜不倦地往這個方向努力。
“是沒胃口嗎，零？8點鐘後還有黑客訓練，我們的時間可能會有點緊。”
諸伏景光略為擔心地看著降穀零，後者坐在他對麵，抬起手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有點頭暈。”降穀零說道。
“或許可以喝點東西。”
諸伏景光從自助機打了兩杯飲料，他把紅褐色的檸檬紅茶遞給降穀零，敏銳地捕捉到金發幼馴染神情裡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紅褐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血，諸伏景光對降穀零的異常有了許些猜測。但零沒有提，他就裝作沒發現。
降穀零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把紅茶放到一邊，諸伏景光為自己不地道的試探產生了一點點愧疚。
十分鐘後，他們再次分道揚鑣。
然後諸伏景光在辦公桌前遇到了第三個半死不活的人：他們的教官永川清河。
這家夥正把自己的臉摁在機械鍵盤上，兩條胳膊直直伸著，似乎想在阿拉伯數字和字母的案件裡溺死。
負責他黑客訓練的一直是天羽澤，而汙點顧問跟進的則是降穀零……諸伏景光不知道永川清河為何找上自己，這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零的異常。
“白貉說你已經能出師了。”汙點顧問抬起頭，打了個哈欠。
白貉是個代號，屬於負責教授諸伏景光的那名經濟詐騙犯。
“嗯……真的嗎？他對我的評價似乎很低。”諸伏景光回答。
“那幫人慣用的話術，PUA幾乎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本能。”永川清河聳聳肩，“無論處境如何，都要一副運籌帷幄戰無不勝的模樣……看著就令人惡心。”
諸伏景光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他沉默地打開電腦，開始進行昨天未完成的工作。在黑客技術方麵，天羽澤是個相當苛刻的老師，並且每次都會給他布置作業。
永川清河瞅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地把手機一橫，開始打遊戲。等到諸伏景光忙完一陣，汙點顧問才表明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