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鱗粉隻帶有非常少量的毒性,對人體構不成傷害,頂多能引起皮膚紅腫瘙癢、呼吸道過敏等反應。
“不道德吧?”蛾子看看沈確,道德感居然很強。
“又死不了人,怕什麼。”
“好的啵,不過他嘴巴閉那麼緊,我抖不進去。”
“我替你弄開。”
顧小寶爬起來,匍匐著蹭到沈確身側,想把他嘴巴捏開一條縫兒。
沒等動手呢,冷不丁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隨即,眼前一黑,他雙頰被人從下麵狠狠鉗住,下巴高高揚起,被捏的不得不張開嘴巴!
因為瘦,顧小寶下巴又短又尖,不知道。對方筋骨勻長,食指如果再往裡一點,都快伸他嘴巴裡去了。
痛意和窒息感席卷而來,當然,比起這些,更多的是強烈的屈辱感。
顧小寶毫不懷疑,此刻對方是真的想殺了他。更不懷疑,沈確絕不可能讓他痛痛快快的死!
可這具身體實在太弱了,死亡麵前,屈辱並不算什麼。他知道自己武力上毫無勝算,乾脆放棄掙紮,乖乖被捏著,含糊不清的說:“你沒睡啊?”
沈確左肘撐床,半坐在他對麵。眯了眯眼。黑暗中,顧小寶看不清他的表情。
因為張嘴時間太久,口水從他嘴角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顧小寶繼續解釋:“有隻蛾子落你臉上了,我想替你趕走。喏,你看,在那兒呢。”
他指指飛蛾,然後心虛地拂手將它扇開。
“呀,好疼——”飛蛾眼淚汪汪,難過地飛走了。
顧小寶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
沈確依舊沒回答,顧小寶怕激怒對方,也沉默不語。
大概過了十幾秒,臉頰一鬆。可能是嫌他口水惡心,沈確終於放開了他,抽出手帕,仔細擦拭被口水濡濕的手指。
終於脫險,顧小寶揉揉兩頰,左右動了動。好在除了酸的厲害外,骨頭沒問題,也沒脫臼。
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時,沈確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
回想起剛才,顧小寶心驚肉跳的厲害。沈確還手速度之快,絕對是條件反射。他不知道沈確為什麼會形成這種條件反射,明明隻是個有錢人家的太子爺。
或許,他把主角攻想的太簡單了。
顧小寶心裡有點亂,也背對著沈確躺了下去。
他躺的七扭八歪,背部、手臂肌肉鬆弛,是把所有弱點都暴露給敵人的姿勢。
沈確看了會兒,搭在床墊夾層的手慢慢收了回去,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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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睡前,顧小寶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他會找到機會,讓蛾子往這家夥嘴裡抖粉的!
不,拉屎,往他嘴裡拉屎!
對!
顧小寶做了個夢,夢裡,他狠狠報複了沈確,這讓招待所簡陋的早餐都變得津津有味起來。
吃完,倆人繼續上路。臨走前,顧小寶看了眼單人間那邊。
屋子是空的,保潔阿姨正在打掃,錢龍已經退房走人了。
沒能當麵說句再見,挺遺憾的,不過他們留了聯係方式,天涯海角都不算遠。
今天天氣不錯,有昨天的教訓,顧小寶放棄搞事,老老實實趕路。
開了兩個小時左右,前方漸漸變成坑坑窪窪的土路、毫無遮擋的盤山道,他便知道,自己已經離甕那寨越來越近了。
甕那坐落在大山深處,物產豐富,但因為山路實在難走,一直沒發展起來。村裡直到現在都沒通網,信號也是前幾年剛搭建好的。
據說蠱王曾掏錢,帶著全寨漢子去修過路。但綿延百裡的山路,真不是人力所能及的。最後的結果,不過是自己人出入方便點罷了,依然看不到外來人口和車輛。
進寨前,顧小寶提前給姐姐打了通電話,聽到弟弟馬上回去,姐姐驚喜萬分,嚷著要帶族人提前去寨門口接他。
等他把車子開進寨門時,那兩顆守護寨子幾百年的神樹纏上了紅綢,穿著傳統服飾阿姨阿伯們站成一排,列隊歡迎,連村裡的狗子都戴上了紅色項圈。
……這排場,不至於吧?
顧小寶目瞪口呆。
阿姨阿伯前麵站著兩男一女,為首的男人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