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部署完戰術,顧小寶立刻弓起腰背,這是一個隨時可以逃跑的姿勢。
卻沒跑出去。
他越想心裡越不舒服,幽幽歎了口氣:“要不……我去那邊看一眼吧。這個女的說的是土話,聽著挺像人類的。萬一真是新娘,一個女孩子在這種環境裡,十有八九得葬身蛇腹。”
此行極其冒險,顧小寶不想拉著沈確送死,打算自己去。
當然,他不是聖母,沒偉大到願意為彆人付出生命的程度。他有水晶這張底牌,危機時刻至少可以保命。
沈確卻似乎並不覺得驚訝,隻淡淡吐出兩個字:“走吧。”
見他要跟自己一起去,顧小寶急了:“你放心,我能自保。剛才你看見了,我身上有蠱,再來十條會說話的蛇都沒問題。”
沈確搖搖頭,自顧自向左前方走去。顧小寶隻好快步跟在後麵。
隨著呼叫聲越來越近,顧小寶神經也越來越緊張,隨時準備著應對妖蛇。
穿過幾根鐘乳石後,兩人齊齊停住腳步。
隻見前方空地上,一位少女正仰麵躺著。她應該是奮力掙紮過,盤好的發全散了,精致的盛裝破破爛爛。
比青蛇粗壯無數倍的蛇身正層層纏住她下半身,蛇尾對準她的小腹部高高揚起,醜陋的泄殖腔大敞四開。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顧小寶仰起頭,使勁向上看——在整個溶洞的半空,才看到了蛇身的主人。
它的鱗片、不,或許稱做鱗甲更為合適,漆黑如墨,包裹著比青蛇大一倍都多的三角形蛇頭。蛇頭下約三四米處,環著一圈接一圈白色紋路。
此時,感受到陌生人的窺視,它緩緩低下頭。
和它目光對上的瞬間,顧小寶身體一震。說來可笑,他居然從它眸子裡讀出了類似於“輕蔑”的情緒。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血肉之軀真的不值一提!
“這畜生,”顧小寶咬牙,“沒錯,石台上那女孩就是新娘。好諷刺啊,新娘乘小船下來之後,沒送到河神身邊,反倒被它帶走了!”
沈確盯著巨蟒:“你怎麼知道女孩沒到河神身邊。”
“你的意思是說……”顧小寶心驚,“它......就是河神?”
沈確不置可否。
是啊,如果真是這樣,路上看到的一切都說得通了。
死掉的牲畜是給巨蟒的祭品,被它和青蛇之類的地下生物吃的一乾二淨。
人類屍骨則是村民每隔二十年送給河神的妻子,可能也有失足掉進溶洞的村民。
而她們骨盆處的裂痕……顧小寶看了眼巨蟒的泄殖腔——女孩子孕育生命的溫床,同樣是它孵化後代的地方。
巨蟒將蛇卵下在女孩體內,等小蛇破殼以後,通過吸食女孩的血肉內臟,可以獲得第一份營養。
青蛇能口吐人言,估計就是寄生在人類體內那段時間裡耳濡目染,聽著女孩們無力的呼救聲,漸漸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