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凍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武器就此成了一堆廢鐵,他正要氣急敗壞地罵出口,卻感覺自己的手被牢牢握住,金屬製的手套在逐漸變形。
掃興客湊近了他。
“再有下次,斷的就是你的手。”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眼前這個所謂的蝙蝠俠的新搭檔——他是踏著不知道多少人的屍骨站在這裡的,比起超級英雄,他更像一個渾身鮮血的亡命之徒。
羅德扭頭看向其它罪犯,而後抬腳走進離他最近的一個。
稻草人手上沒有恐懼毒氣,隻能驚恐畏縮地試圖翻牆逃走。
羅德捏著他的後衣領,把他從凹凸不平的磚牆上撕了下來。
“同理,你們都知道後果。”青年的聲線十分平穩,“蝙蝠俠有他的不殺原則,但我沒有。”
在後室中,掃興客會將攻擊自己的人類扭送給派對客,因為大多數掃興客都不喜歡殺戮。
可掃興客是掃興客,羅德是羅德。
拴著這條瘋狗的鏈子早已斷裂。
趴伏在地的稻草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
“你就是用這雙手締造恐懼,殺害無辜之人?”羅德腳下用力,“和你的手指說再見吧,化學家。”
稻草人在一陣高昂的慘叫後痛昏了過去。
羅德確保這人手指骨折以後,用警告的眼神環視一周,而後抬腳邁步去和布魯斯彙合了。
“蝙蝠,你受傷了嗎?我聞到了血腥味。”遠遠的走道裡飄來一個與方才的狠戾截然不同的溫和嗓音,“我來幫你處理傷口。”
被揍翻了的反派們麵麵相覷。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謎語人咽了口唾沫,“他才是那種應該關進精神病院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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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了布魯斯打算殺他,羅德也警惕不起來。
何況羅德對薩曼莎的話抱有疑慮。
薩曼莎能讀心,但不能挖掘深層記憶,如果布魯斯那時隻是在想象他的死亡,薩曼莎就可能對這一畫麵產生誤解。
更何況,布魯斯現在已經是他的新家人了。
是布魯斯邀請他加入蝙蝠家,和他一同守衛這座城市——乃至整個世界的。
羅德悄悄側過臉,注視著布魯斯。
布魯斯在清點反派們的人數。
“毒藤女和小醜女仍然在逃。”布魯斯說,“她們躲起來了,還有殺手蛾未被抓捕,其餘人已經重新關進了阿卡姆,提姆,確認這次越獄事件的起因了嗎?”
“尚未確認,布魯斯。”提姆說,“很奇怪,我排查了一切出入口,所有值班人員,連擠不下人的通風管道都查了個遍……但是沒有任何入侵的痕跡,也沒人去打開牢門。”
“你的意思是,牢房的門是自己打開的。”布魯斯沉吟,“魔法側那邊的排查結果呢?”
“同樣沒有任何線索。”傑森的聲音說,“唉,我覺得你可能得請個老朋友來看看,而不是拿這種事壓榨我,我會的東西也就那麼點。”
羅德走到屏幕前,上麵正播放著阿卡姆精神病院越獄事件前的監控。
他有了片刻的沉默。
“那些鎖,那些門。”羅德指著監控說,“是被鑰匙打開的。”
“什麼?”布魯斯側頭看他,“可是這些牢門是由電腦控製的,沒有鎖孔。”
“不,有的。”羅德說,“放大這裡,仔細看。”羅德說,“層級秘鑰可以在任何一個能夠稱之為門的東西上發揮作用,而牢房是從最外側開始,向內逐一打開的。”
“該不會又是後室的什麼實體……”
“不。”羅德說,“這樣的鑰匙,隻有密鑰師能夠給出,但是密鑰師是完全中立的,在古時候,他被稱作‘守門人’,在失落一族的記載中,他是個稱得上仁慈的神明……有人向他請求了這樣的特殊鑰匙。”
“就算有這樣一把能打開任何門的鑰匙,可監控沒有拍到任何人……我們頂多是能看清一點鑰匙的輪廓。”提姆說,“隱形人?還是什麼魔法?可傑森沒發現任何一點使用魔法的痕跡。”
“我也很奇怪。”羅德沉思,“後室中的實體數不勝數,可是會隱形的……嗯?抱歉我接個電話。”
羅德拿出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