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指使人殺害賽可莉娜的證據?”
“不,找他殺害賽可莉娜的原因。”布魯斯說,“殺害下屬很不正常,這背後牽扯的或許不是簡單的派係鬥爭,而是涉及M.E.G.的某些圖謀。”
他沒說的是:這或許和你有關,羅德。
賽可莉娜手機裡的信息已經說明,她在檔案室大概率是在幫羅德查詢某些並不敏感的機密信息,而根據屍檢報告,值班人員的死亡時間比賽可莉娜要早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凶手兩個小時以前就在檔案室埋伏著了。
他無意增加羅德的愧疚感,羅德望著那條織了一半的牛仔藍圍巾時的沉默已經足夠讓他知道,羅德很在乎這個朋友。
再想到羅德聽到掃興客艾拉遺言時的反應,布魯斯認為他的避而不談是更明智的選擇。
可羅德還是立刻就意識到了。
掃興客並不蠢笨。
但羅德沒有說話,他沒有像聽到艾拉遺言時那樣發瘋,也沒有崩潰,他甚至不怎麼悲傷,隻是有些麻木。
我還要害死多少我在乎的人?他絕望地想。
享樂戰爭時,他因一時的氣憤而逃走,未能留下與掃興客家人們共同麵對滅亡的命運。
現在亦是如此。
單肩披風在身後伸展成翼,掃興客跟隨蝙蝠俠一同滑下高樓。
“又帶走了證物。”約翰·威爾遜警探敲開證物室的門,毫不意外地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撇嘴,半是抱怨半是認命:“沒辦法,還得我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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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辦公室門悄無聲息地滑開。
羅德在作為聯絡人時常常踏入這間辦公室,在開始給斯徹奇補習後亦然,此時月光靜悄悄的,辦公室裡空無一人。
“我已經黑掉了監控,畢竟是倉促建成的總部,他們的安保係統實在不算先進。”芭芭拉的聲音從內線裡響起,“看來那位計算機技術高超的監督者C被後室的事情絆住了手腳,要是他來加固過這裡的安保,那我就隻能乾瞪眼了。”
“謝謝,神諭。”布魯斯低聲說,“接下來保持安靜,我需要思考。”
“聽你的。”芭芭拉說。
但在監督者A的辦公室中,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搜尋後,他們一無所獲。
監督者A十分謹慎,他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也沒有留下任何直接或間接能證明他有罪的證據,他們唯一的武器隻是這段微不足道,甚至沒有指向的錄音,和一些似是而非的推理。
“……現在怎麼辦?”羅德低聲問。
“回蝙蝠洞。”布魯斯說,“我們並非一無所獲,監督者A看起來太乾淨了,乾淨到有些不正常。”
即便監督者A把辦公室甚至下屬辦公室都處理得很乾淨,賽可莉娜仍然給他們提供了很多額外的搜尋方向。
布魯斯解析了賽可莉娜手機裡的所有信息,從生活記錄,一字一句,到M.E.G.的各類機密文檔。
這是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