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出事,俞笙連續好幾天沒有來學校,就像是證實了那些人惡毒的猜測。
不會是接受不了吧?聽說俞家還欠下了很多債務,這還能來上學?那個大少爺,應該要去打工還債了吧?嘖嘖嘖,應該是相當辛苦的了,這麼一會兒都沒有消息,彆是精神壓力太大,然後直接想不開自殺了之類的吧?
諸如此類。
少年們嘻嘻哈哈的將這些當做是玩笑,而就在他們肆意的說起這個話題時,教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門外站著俞笙跟嚴雙彥。
少年們的談話瞬間戛然而止。
俞笙看了他們一眼,意識到教室裡的人都在看自己,頓了一下之後,又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鐘,然後道:“我應該沒有遲到。”
沒有人回答他。
畢竟俞笙的狀態,跟他們想的……出入實在是有些大。
不說某些惡毒的想法吧,就算是那些對俞笙有好感的少女們,內心對於他也是充滿了憐憫的,甚至覺得他可憐。
可現在俞笙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憔悴,依舊是一副情緒波動少得幾乎沒有的樣子,與之前並沒有什麼改變。
看起來就仿佛,俞家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俞笙也不在意其他人的反應,直接就往課室裡走。
此時他走到桌子前,卻是停下了腳步。
嚴雙彥還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卻看見他們的桌子……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桌麵被劃得坑坑窪窪的,還寫上一些惡意的話語,桌子是也不知道擦過什麼東西的濕紙巾,還有一些一看就很惡心的垃圾。
……我操,什麼東西,這他媽是整的哪出啊??
嚴雙彥瞬間就有點不淡定了。
‘大概分析了一下,據資料記載,這種行為應當屬於校園欺淩。’
支援係統道。
嚴雙彥:‘我曉得,我還不至於瞎成那樣。’
隻是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原因也並不難找。
無非是俞家倒了,有些本來就看俞笙不爽的人覺得俞笙瞬間變成了個孤苦無依的小可憐,沒有了背後的家族當靠山,那還不是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反正俞笙看著也不像是能打的,又能怎麼反抗?按照他們的預想,那就隻能默默吃虧了。
實際上,若是一般情況下,麵對著眼前的桌子,俞笙還可能真就這麼默認了。
並不是隻能忍著不得不吃虧,而是不想去管,也不想找那些始作俑者算賬什麼的,這些事情在他的眼裡根本毫無意義。
可問題是,現在他們整了的,並不是俞笙單獨一張桌子。
嚴雙彥跟他是同桌,桌子自然也是拚在一起的,身份還是他的表哥,那就是跟他一夥的。
並且平時也是一副跟俞笙差不多的,“目中無人”的樣子,那要整自然是整一起了。
嚴雙彥剛要上前一步,俞笙卻伸手攔住了他。
“等等,哥哥,太臟了,請稍微等我一下。”
少年的臉上依舊是淡漠的,看不出他對於這個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原本寂靜一片的教室裡,忽然有人嗤笑出聲,那聲音相當明顯。
“哎呀,這還能怎麼等呢,等你去找老師過來,這不都要上課嗎?”
那男生講得十分陰陽怪氣。
“耽誤了俞少爺的學業,那可就不好了。”
話音落下,男生的幾個同伴也都笑了起來。
其他人覺得這很過分,卻也不敢說什麼,萬一惹禍上身就不好了。
就讓俞笙去找老師吧,讓老師來解決就好。
按照常人的思維,有人遭遇了這種事情的話,那這人應當是要第一時間去找老師才對的。
就連嚴雙彥也是這麼想的,他還以為俞笙說的“稍等一下”,就是等他去找老師。
可他卻見到俞笙站在原地沒有動,而是伸出了手。
俞笙伸手,指尖在嚴雙彥那張桌子,在桌麵凹凸不平的地方輕輕劃過,然後就收回了手。
他先是用包裡的紙巾將自己那張還算完好的椅子擦乾淨,對嚴雙彥道:“先坐一下,哥哥。”
說完,他就走向了那個開口嘲諷的男生。
嚴雙彥:……不是,等等,你要乾什麼??
實在慚愧,他看著俞笙,也覺得這娃並不是那種能打的。
能夠用計謀謀略之類的東西將惡魔都玩死,那應當是智力型選手,就算武力值還過得去,麵對那些一看就是經常混跡街頭的不良少年,還真有些懸。
俞笙身材修長,目前看著已經快要接近一米八,以後應該還會長。
但可能是因為他的那張臉吧,長得太俊了,不凶神惡煞的話,這個頭也沒有什麼威懾力。
嚴雙彥看著俞笙不緊不慢的走向那個男生,那個男生也站了起來,臉上是很明顯的挑釁之意。
如果俞笙要動手的話,他是絲毫不慌的那種感覺。
俞笙走著的時候,似乎是順手從過道邊,一個女生的桌子上拿了什麼東西。
然後下一刻他猛的上前抓住了男生的衣領,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對方按倒在了地上。
椅子倒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掩蓋了刀片被推出的“哢噠”聲。
那個男生回過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幾乎就是在自己眼球前麵的美工刀。
“道歉也沒有什麼用。”
他聽見俞笙平淡道。
“劃了哥哥的桌子,我就劃了你的臉吧。”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是這樣的,有病病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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