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昨晚的回放嗎?’嚴雙彥問道。
‘沒有……’支援係統的聲音有點虛。
因為昨晚嚴雙彥直接睡了, 沒它啥事了, 它自然而然的也就進入了休眠狀態。
支援係統的確是能夠在察覺到危險的時候發出警告,可是這個功能基本沒什麼用。
嚴雙彥在每個世界的身份都與危險絕緣,就算是現在分到了角色也是邊緣性的, 這跟炮灰的性質並不一樣,就算真有什麼危險全部都是由戲份多的去扛, 怎麼也輪不到他的。
噢,現在這跟危險也不一樣, 是有關, 呃, 貞操……?
媽耶這不一樣問題很大嗎!
‘不過我今晚會看著的!我今晚馬上就開監視!有什麼異動我立刻就叫……’
‘不,不用,你第二天早上把回放給看就行了。’
所謂監視,其實就是監控,跟攝像頭一樣將畫麵拍攝下來。
嚴雙彥讓支援係統今晚一是對著尤淵拍,一是對著他拍, 他倒要看看自己到底是遭什麼了。
“尤淵!”嚴雙彥理直氣壯的喊人。
在他準備喊第二遍的時候,男人便從門口走進來了。
“早上好, 彥彥。”
他這麼說著,然後走近, 俯身一手撐在床上,一手則十分親昵的幫嚴雙彥整理了一下睡亂了的頭發。
“早餐有什麼想吃的嗎?”
嚴雙彥被他這個無比自然的舉動給震了一下,失去了“一起床就表現得特彆碧池”的最好時機。
他暗暗先把自己穩住,然後十分直接的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偷偷進來了?”
尤淵:“沒有啊, 彥彥你不是讓我不要打擾你嗎?”
“那我的門是怎麼開的?”
“嗯?你不是沒有鎖門嗎?”尤淵道,“我早上起得早,就想過來看你醒了沒有,結果那門一推就開了。”
“不過我也沒有進來,在你剛才出聲喊我之前,我一直都在外麵呀。”
嚴雙彥覺得尤淵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畢竟這屋子裡除了這男人也沒有彆人了。
可是聽這語氣,瞧這表情跟姿態,倒是一點都沒有說謊的樣子,講得跟真的一樣。
若是尤淵之前沒有盤過他的話,他還會有些遲疑,因為還有彆的東西藏著作妖的可能,可是現在,哪怕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他就是莫名覺得十有**就是這個,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的人。
嚴雙彥也不跟尤淵繼續抓著昨晚門到底鎖沒鎖的事情不放,轉而問道:“那這地板上的水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而且還是海水。”
尤淵頓了頓:“海水?”
他往地上看了看,口中說的卻是:“彥彥,你不能不穿鞋就踩在地上呀。”
男人蹲下把拖鞋找來,嚴雙彥卻又抬腿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不等嚴雙彥開口,他便又抬起了頭,笑道:“地上哪裡有水啊?彥彥,你是不是看錯了?”
嚴雙彥瞬間便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低頭,看自己的腳被套上了拖鞋,踩到地麵上的時候,哪裡還有那一灘水?往外望去,就連那拖曳般的水痕也沒了,消失得乾乾淨淨的。
嚴雙彥:……
昨晚的鎖門是錯覺,這個也變成了錯覺。
噢,是他一提就能給直接變沒是嗎?
怎麼這個能力這麼方便的?以後掃地拖地什麼的豈不是可以瞬間搞定?
“那應該是我看錯了吧,”嚴雙彥道。
爭辯這個同樣沒有意義。
他站了起來,往浴室走,期間還特意的,像是不經意間抱怨道:“我先去洗個澡,早餐你隨意,”借助著鏡子往身後看去的時候,發現男人依舊麵不改色,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
演,繼續演。
嚴雙彥走到浴室,把門鎖上,把上衣脫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那黏黏糊糊的東西,更像是某種透明的,不知名的黏液。
嘖。
‘這玩意兒你應該也分析不出來是什麼對吧?’
嚴雙彥問支援係統。
‘沒錯。’
支援係統道。
隻要是它查不到的,就都是有問題的。
這個不知名的黏液也是,尤淵也是。
那是否就能將這黏液的來源與尤淵劃上等號,或者說是有直接聯係?
這麼想著,嚴雙彥將淋浴頭,在熱水“嘩”的一聲灑落的時候,他再次有了之前曾感受過的那種,像是被什麼東西窺視著的感覺。
不用支援係統查他也曉得,這浴室裡正常得很,絕對沒有像是什麼隱形攝像頭之類的高科技東西,這應當是屬於另一個層次的力量。
嚴雙彥將這事跟支援係統講了,他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支援係統卻是直接炸了。
炸毛的那種炸。
如果它有毛的話。
‘害,才這種程度,真正的碧池是不是因此膽戰心驚的。’
支援係統:……哪裡不對?
嚴雙彥致力於用儘自己能夠想到的辦法像一個合格的碧池靠近,比如洗完澡裹著浴巾就出去,結果剛踏出一步發現有點冷,就又老老實實的穿好了衣服。
他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擺著的是豐富的早餐,他的手指無意識點著桌子,終於意識到,自己要碧池也不能對尤淵碧池,這樣子根本就沒有效果,之前不是就已經有點打算了嗎,他必須要出去才行。